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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一沒辦法討厭商琴。
在班主任辦公室初見商琴,他只瞟了她一眼,這種外表柔柔靜靜的女孩,一看就是站在“老師陣營”的人,在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到商琴振振有詞地和班主任交鋒。是錯的商琴不會推脫,沒錯的她也不會承認,說得班主任一愣一愣的。班主任好像對她並不陌生,看到她進辦公室的時候,整個臉都綠了。當商琴看到商量洋洋自得起來時,當著班主任的面,也是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慄。
這完全顛覆了戴一以前遇過的見家長場面。
在以前戴一鬧騰到要找陳姨的地步,戴一也光顧過那些老師的辦公室。每次陳姨見到辦公桌後的老師,不是點頭哈腰就是道歉連連,根本不聽事情是怎樣。戴一無所謂,反正他確實是有鬧事,只是真的動手還是在裡面晃悠一圈的差別。陳姨把他領回家後,對他再怎麼氣惱,也不會罵他打他,所以對戴一來說,叫不叫家長根本無關痛癢。
有時在辦公室等陳姨來的時候,也會看到其他班的學生被叫過去,那些來領自家孩子的家長真是千奇百怪,有的如陳姨般點頭哈腰、有的直接拎起孩子衣領就是一巴掌、有的和老師一起沖著孩子罵得酣暢淋漓、有的寵著孩子可以把老師罵哭……每次都看得戴一津津有味。
所以看到商琴,戴一很新鮮、很詫異,也有他不得不承認的……佩服。
看到商琴和戴以恆站在一起,戴一除了心裡悶悶的不舒服,更有種不名狀的憂,不像以前看到應婷婷粘著戴以恆。他知道應婷婷喜歡戴以恆是自作多情,所以戴一毫無顧忌地氣她激她。但商琴不同,他不知道哪裡不同,一方面他自己不想惹商琴不高興,另一方面,他覺得他惹了商琴,戴以恆一定會生他的氣。
所以,現在對著商琴,戴一討厭不起來,也喜歡不起來,很矛盾。看到她和戴以恆交往日益密切起來,這股鬱悶積在心裡,越積越多。
戴一會知道戴以恆和商琴關系密切起來,是戴以恆告訴他的。自從那天掰著指頭算了在家做晚飯更合算之後,戴一每天下課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戴以恆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在家吃飯。
戴以恆現在的課很少了,有時中午就會回家。做飯他不行,食材他是會準備的。只要沒什麼別的安排,戴以恆都會和戴一在家裡吃晚飯。
但是最近幾天,明顯看到戴以恆晚飯時間事情多起來。就算戴以恆中午回來了,也可能下午會出去,晚飯在外面解決。戴以恆告訴戴一,是商琴要做有關中醫和經濟的課題,來找戴以恆商討。戴一鬱悶了,他就不信商琴找不到別的學經濟的人,偏偏要跨個學校來找戴以恆,不是擺明瞭對戴以恆有意思嘛。
所以已經好幾個晚飯,戴一是吃泡麵過的。他一個人,沒心思給自己搞一桌子的菜。
連戴一都能看出戴以恆和商琴的親密,聞況當然是不可能看不出的。有時戴以恆下午有課,商琴就會直接來學校找戴以恆。這天,商琴又來了,聞況見著,調侃戴以恆:“你女朋友來找你了呢。”
戴以恆已經解釋過很多遍,都懶得解釋,更懶得理他。
見戴以恆只顧收拾東西,沒理會自己,聞況趴在桌子上問他:“承認了?”
“承認什麼?”戴以恆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女朋友啊。”
“你有時間想有的沒的,好好想想這門課怎麼過吧。”戴以恆收拾好東西,走下階梯。聞況一愣,戴以恆已經走到門口,和笑容滿面的商琴說著話。
聞況一把躥了起來,他才不管自己這門公共課會不會掛呢,關心朋友終身大事才要緊。把東西一股腦裝進包裡,跑到門口,笑著和商琴打招呼:“來啦,商琴。”聞況本就是個自來熟的人,雖然只和商琴打過一兩次照面,但就好像是相熟好幾年的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