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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又落得個無法相守的結局吧?”安娜莉卡特婭勾唇而笑,“所以啊,無論如何,你和小燼總得面臨祈月燭這個絕世大麻煩吶。”
“還有啊,”白魔女以手撐桌,站起身子,眯起了貓兒眼俯視安納斯,“雖然祈月燼不再極端了,沒有你,他也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生存下去了,但三年後,便是他肉身的極限之日,即使他自願崩毀而亡,但你願意什麼都不做,任由他等了一輩子也沒等到你,甚至不能做回自己,以莫悱的身份孤獨死去麼?”
對上安納斯眸光冷然的無畏瞳仁,白魔女巧笑倩兮,向他比出了象徵祈月燭的白皇後棋子,悠哉道:“千年前,三年前,三年後。你由原點出發,向前追溯,在每一個時空都沒能與祈月燼度過一個月以上的時間,在每一場對弈中都與我平局。現在,反觀你的故事,你認為,是否也是一場找不著出路的死局呢?”
摩挲著潔白而精美的棋子,安娜莉卡特婭笑得高深莫測,甜甜道出了安納斯必將面臨的多舛命途:“你的輪回,是一個解不開的結喲。你和祈月燼,到底誰是誰的劫難,連我都說不準啦。無論是祈月燭移情於你而不甘了千年的怨恨,還是歷經光陰導致的祈月燼自身的脆弱,有太多因素阻礙著你和祈月燼啦。剛才我只是簡要的列明瞭我所能記起的,擋在你和祈月燼面前的壞東西罷了,我得提醒你,無論你前往哪一個世界,想必沒有任何一個世界會歡迎你和祈月燼的光明未來吧!喲呵呵呵,就算這樣——”
安納斯眼中、白魔女的笑,簡直就是一個女性的他,在朝自己微笑:
“你仍不放棄麼?”
深深的,望入彼此的雙眼,白色的魔女與白色的少年深深對視,好似中間擺著一面隱形的鏡子,他們看著對方,卻又是在看著自己。
安納斯其實是明白的:他就是安娜莉卡特婭,安娜莉卡特婭即是他。
他絕望了,便會魂格靈魄升華為無所不能卻百無聊賴的魔女;他不放棄,想要避免與祈月燼分離的宿命,便會陷入永世的掙紮,被困於希望與絕望的夾縫,永遠得不到真正的解脫。
可即便如此,他就能一個“放棄”說出口?就算他與祈月燼的輪回就是一個無頭無尾的、解不開的莫比烏斯環,就算他牽著祈月燼的手,不斷向前奔跑,卻總是跑不出邪惡獰笑的死衚衕,他就能說出兩個字的“放棄”,一下子甩開那段刻骨的深情,一下子甩開那位痴情的夫人?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人,一個平平凡凡,一心渴望擊潰命運、卻總被命運玩弄的普通人,但他畢竟還有一位等候了他一千年的愛人,他畢竟還有選擇是否抓住再一次的希望的權利,他畢竟曾經許下過“我決不、決不、決不放棄”的誓言,並經歷了三個世界,體味過悲傷、別離,更歆享過歡樂、團圓!
此番放棄,便是永遠放棄了!此番低頭,便是永遠抬不起頭了!
他知道自己只是一隻蜉蝣,朝生暮死;他知道自己只是一隻蚍蜉,不自量力。
可他同時也是人類!宛如極致脆弱的風中蘆葦,卻因懷有執著的思想、宏偉的抱負、對愛情不屈不饒的堅貞追求,而堅強、勇敢、無懼無畏!
“我不放棄。”
安納斯抄起面前棋盤上的紅國王棋子,仰起頭顱,藍黑相間的眼眸炸裂出極盡明麗的光華:
“我不低頭,不認輸,不放棄!我賭上一生一世、全部的輪回,定要給祈月燼一個平安喜樂的未來!”
“我在此,發誓!”
他用最堅毅的神情,去對抗白魔女曖昧的微笑。
他站起身,挺直腰板,轉為俯視白魔女,並抗衡般比出了紅國王的棋子,便是暗示著,他要與超越了人類極限的魔女、宿命對抗,並永不低頭,永不認輸,永不放棄,誓為了自由、尊嚴與愛情而戰鬥!
“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緊攥了赤血色澤的棋子,便也是緊攥了自己的一顆赤心、一顆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