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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相信也無所謂,反正你拿走了我的紅線和戒指,永遠逃不掉,到最後還是隻能相信我。”
安納斯半閉眼,略微低頭,就用微涼的舌尖舔了祈月燼翕動的唇一口。
祈月燼因為方才和安納斯的眼睛距離過近,看他的貓兒眼似乎在無限放大,有些頭暈和憋氣。他陡然被安納斯舔了一口唇,半天沒反應過來,連一聲應景的哼唧都沒給出。
安納斯便順理成章的繼續,用舌尖撬開祈月燼細白的牙齒,靈活的舌鑽入,撩撥他平滑的口腔內壁,又因為小孩子的口腔並不開闊,安納斯的舌簡直就像惡意入侵的龐然大物,將小幼獸唯一的棲身之所堵了個嚴嚴實實,讓他縮退不得、抵禦不得,只能被迫接受入侵者裹捲舌頭的褻玩,以及掠奪吐息的深喉吻。
祈月燼被吻得大氣不敢喘,外加心驚肉跳,總覺得這是另一種別出心裁的懲罰方式。就算能靠著憋氣強撐,他的委屈勁兒還是像往常一樣,一股腦兒就湧上來了,完全禁不住大腦控制:
【連他也要憋死我!騙子!】
隨著淚水迸濺而下的,是祈月燼兇狠的落齒——
渡水
安納斯很久很久以前犯無聊病,查了一下“咬舌自盡”這個詞條,現摘錄部分搜尋結果如下:
“……咬完以後,會出現三種情況。 1:神經原性休克——痛死。成功機率不太高。但從根部咬斷舌頭可能會造成足夠多的痛覺訊號,由此引發呼吸系統和迴圈系統的混亂;2:窒息死。有兩種可能:一是極度疼痛中強迫自己把舌頭吞下去,可能會被噎死。二是被自己的血液嗆死,因為吞和吐都需要舌頭的輔助,沒有舌頭,有大量出血,血液大量進入氣管,造成窒息;3:失血性休克而死。”
綜上,安納斯就算自殺,也不想選“咬舌自盡”這種“用舌頭噎死自己”的無腦方式……
但,若是“被·咬舌自盡”,這無腦程度就遠勝白天黑夜大戰植物,死得前赴後繼英勇壯烈,卻總沖不進小小一屋的僵屍大軍了吧……
正吻得濃情蜜意,舌頭被祈月燼猛齒一砸,活像捱上了一道虎頭……不,是狗頭鍘,那個酣暢淋漓的勁兒啊,開封府三把鍘刀中最鋒利的一把果然不是鬧著玩兒的……
安納斯沉默的壓在祈月燼身上,悲苦的嚥下舌面上滲出的血滴,那微腥的味道強烈的刺激著他的報複欲,可俯眼一瞧大眼睛紅通通的小可憐媳婦兒,他逼迫自己把報複欲嚼碎了,和血滴一起,往自個兒肚子裡咽。
“……祈月燼……”安納斯幽幽吐字,直視他既有理、又心虛,因而忽堅定、忽躲閃的眼睛,伸手撓了撓他滑溜溜的下頜,道,“你這麼急著把我咬死,是想嘗嘗守活寡的滋味?還是外邊有人所以心飛了?要是敢看上西門慶,老子不是武大郎都用硬成石頭的炕餅毆死你。”
用兩指掐一把他的下頜骨,作為微妙的懲戒,安納斯繼續痛心疾首道:“你不知道我在親你嗎?老公親你,你專心被親不就行了?竟敢咬我……果然二炮是從小練就的,指望你小時候能機靈點的我,真是天真。”
祈月燼半懂不懂,但很清楚一點:他把安納斯弄疼了。
在他的記憶裡,從來只有別人弄疼他的份,他是絕對沒有給別人帶來疼痛的資格的。就算他疼到滿地打滾、叫不出聲了,他也不能報複,只能懇求別人突然良心發現而收手走人。追究原委,大概是……是……
母親說過,他被生下來就是個錯誤,對於本不該存在於世的他,別人用任何方法抹消他的存在,都是被允許的,所以他活一天,便是一天的不該活,他不疼,便是天理的罪,他只需要慶幸自己沒被疼死就好了,僥幸自身又一天的茍活,大概才是他的宿命。
極致的委屈下,是黯然的認命。祈月燼默默等待著安納斯的報複,並打定了主意,不去恨安納斯,因為他對自己好過,而他永遠記得那份好,就算他以後“壞”了,他的“好”也會溫柔生光,像顆光潤碩大的夜明珠,照亮他苦痛沉淪的黑夜。
可是,他都眨巴了老半天眼睛了,還是沒等到什麼實質性的疼痛懲罰,只是被撓了撓、掐了掐下巴?這不是逗小貓小狗的動作嗎,母親說過,小貓小狗都比他有尊嚴有價值,他連小貓小狗都比不上,那麼,在大哥哥心裡……他能比上小貓小狗了?
小孩兒的祈月燼不懂得藏心事,他腦袋裡的話陡然就躥向了嘴巴,簡直像乘了滑滑梯的溜溜球:“我能比上小貓小狗嗎?”
用言語發洩過一通的安納斯正準備脫外衣、上祈月燼的床,用陪睡抵賠吻,一聽這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