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來了……”祈月燼恢複了神采的雙眸深深望入他最愛的大哥哥的眼,他完全忘記了身後正提著皮箱跑來而氣喘籲籲的施哀央,一個俯首,就深深探入了安納斯的口腔,一片極盡痴迷的攪動與吮吸,直將安納斯吻得真正瀕死,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情真意切的盯牢了他瞧。
安納斯本來就犯暈,再被他這麼人工窒息一道,回神的速度意外的慢。
可待他雙目清明瞭,登時就一個剋制的巴掌糊了上去,打在祈月燼的右側臉頰上,發出響而不疼的一聲。
“二炮……你核打擊我不反對,可有點準頭行嗎。”
安納斯其實又有了冷嘲熱諷的力氣,可他光是瞅著祈月燼瞧、時間都不夠,便騰不出空閑組織那譏嘲的長句了。
“很準,我跳傘下來,即刻便找到了安。”祈月燼抬起左手撫摸安納斯觸碰他右臉頰的手,摟住安納斯腰部的右手則是適時一動作,安納斯的額頭便與他自己的相觸了。
異色瞳對上鮮赤眸,彼此的雙眼裡都有對方,世界彷彿濃縮排了一個小小的懷抱,自成一彎日月星辰、春情冬意。
祈月燼蹭了蹭安納斯的額頭,墨濃的眼睫帶了水般顫動,像極了微雨中振翼的黑絨蝶。
“安,我愛你。”
他宣誓般說完,也不奢求回話般鑽入了安納斯的肩窩,用力嗅著他身上逐漸融化的冰雪氣息。
見他本圈著自己、反倒縮入自己懷中,身子明明修長挺拔,此時卻像個手不盈握的小小稚童般幼嫩了,安納斯一個情動,便是牢牢擁住他,抖著聲音說:“我,我也——”
突然卡殼了。
全因為看到了縮在一棵雪松後,抱著個小皮箱探頭探腦、既想看親熱又不好意思看的施哀央。
猛然又想起還他媽的有個魔女沒解決呢,可扭頭一看那魔炮應來的方向,已然變成巨大蝙蝠模樣的尤瑞安竟然被從冰湖四方躥起的炙紅鐵索捆綁住了,就連他的嘴都被五花大綁,幾乎被裹成個棒槌。
安納斯剛奇怪魔女吐出的魔炮去哪兒了,就見到一個扁扁尖尖的黑蛇腦袋漂到他眼前。那極深的黑眼睛彷彿不透光,卻正好奇而無害的盯著他瞧個不停。
安納斯倒吸一口冷氣,剛想重新彙聚灑落於地的魔具碎片,就被一個蒼老沉重的聲音打斷動作:“孩兒,吾非汝敵,莫急莫躁。”
發出聲音的不是那黑蛇,竟是一隻極其遲緩的轉過頭部的玄色烏龜。
被道教奉為“真武大帝”的玄武,看上去只不過一隻被黑蛇纏繞的大黑龜而已。可它的靈防力、幽束力卻在四方鎮守神中出類拔萃,經由祈月燼供給靈力,更是可以顯現於楓羽地界外,由蛇頭一口氣吞下a+魔女的魔炮,再由玄龜操縱縛仙鎖鏈,將魔女密不透風的束縛。
“你是……喂,祈月燼!”安納斯搖晃了一下還窩在他懷中的祈月燼的肩膀,“二炮,這烏漆麻黑的大王八,是你帶來的?”
玄武:“……”王八……
祈月燼留戀不已的抬起頭,點點頭,嘴唇又想湊近安納斯——被躲過。
安納斯當然不可能在既被施哀央虎視眈眈、又被黑烏龜和黑蛇牢牢盯住的情況下,堂而皇之的和祈月燼親熱吧。
對上祈月燼深表疑問的眼神,安納斯咳了咳,又覺得自己矯情了。
不過面子還是要顧上的,安納斯扯了個最為靠譜的理由:“還有隻魔女在後面亂晃——”
安納斯話音未落,金紅靈火就從百十根鎖鏈盡頭兇躥而上,吞沒了魔女化的尤瑞安,將他的靈魂都化為了稀渣。
“……呵呵。”
這下可沒理由了。
原本是被動接受某痴漢色狼般的親吻,卻在旁人旁龜旁蛇不注意間捏住了祈月燼尖尖瘦瘦的下頜,反掌主動權般深深回吻。
情痴間的較量總是令人忍俊不禁,直到玄武主動消失、諾克提斯帶著人尋來了,兩人還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面色通紅的糾纏——
簡直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樂極生悲”了。
質問
此兒媳婦,還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以上,便是諾克提斯見到祈月燼後的第一想法。
不過,確定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