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
安納斯覺得,諾克提斯特他媽有“總裁酷帥狂霸拽冷情間邪魅一笑”的氣質。見過專橫的,沒見過這麼專橫的,活像終於迴心轉意倒追極品小嬌妻的“酷帥狂霸拽冷情間邪魅一笑”的總裁啊!
有事實為證,如下:
他打定主意“不能放走兒子”,於是各種扯皮拉筋瞎侃胡吹,表面上充分維護了安納斯“選擇自由”的人權,可惜有人權的大前提是身為“人”,在諾克提斯看來,安納斯要是不做他的兒子,連人都不算了!試想,分離自你心頭上的肉要是不承認分離自你了,他能來自哪裡?剁肉板旮旯裡的廢肉渣麼?只有承認自己分離自一個人,肉才能成為人,就是這麼簡單。
而産自他心頭的男孩,必然是他的兒子了。做他的兒子就得呆在他身邊,要不然要兒子幹嘛,找情婦夫不就得了!等著巴結諾克提斯的女女男男可以繞地球三週半,可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這才疼愛著呵護著,生怕他跑了逃了、再也尋他不著了。
“你想讓我當一輩子囚犯?”安納斯冷聲問,“如果我一輩子都不承認你的話?”
諾克提斯微斂眉,略帶疑問道:“你怎麼可能不承認我?只有我是你的父親、你唯一的父親。”
安納斯咬牙:“那我如果叫你‘爸’,你就會放我走了?”
諾克提斯在聽到“爸”那個漢字後,用數十種語言翻譯了一遍、增強其表達效果,才表情柔和道:“既然我是你父親,你離開了我,又能去哪裡?澤佛奈爾一族並無分家而居的傳統,兒子就是要與父母居住在一起,直到……”
——父母雙亡。
——誓死方休。
安納斯真感覺自己又對上了祈月燼!他簡直想用手銬勒死自己所謂的父親!
“那我要娶老婆呢!如果我娶了個怕公公的老婆,她偏要和你分開住,我是不是得殺了你才行啊!”
諾克提斯答得一腔慈父口吻:“女子,必須嫁入澤佛奈爾家。我不允許你去當別人家的入贅女婿。如果她厭煩與我同住,就沒有嫁給你的資格。”
安納斯想噴他一臉翔。絕壁的。
安納斯:“……”決定就是你了!“……祈月燼。”
諾克提斯:“你那位朋友?傑克森沒告訴你他的訊息?”
傑克森,諾克提斯的管家是也。他昨夜緊急通知安納斯,祈月燼已經被證明遭到了誣陷,真兇另有其人,警方正在追查中。
安納斯剛想鬆口氣,卻聽得傑克森淡然道:“他在被押往看守所的路上逃跑,現在不知所蹤,恐怕另有他逃不掉的罪名了。”
雖然安納斯還疑惑到底是誰、怎樣證明瞭祈月燼是被冤枉的,但傑克森不願多提,安納斯也就放過了這一錢權交易味道濃厚的暗茬。
所以,安納斯便道:“他說了。但我想說的是,我喜歡祈月燼,如果我想娶他,你接不接受?”
好一陣沉默。因為諾克提斯手握部下能找到的祈月燼的所有資料,性別欄裡的內容當然是經過反複鑒定、而確之鑿鑿的……
男。
“他是男人。”諾克提斯表情微妙的強調了一遍。他因某種情緒而眯眼的習慣,也和安納斯一模一樣。
“廢話,我都幫他打過多少次手槍了,能沒搞清他有老二?”看著諾克提斯因自己的痞子語而嘴角抽抽,安納斯感到了奇特的愉悅,“我喜歡男人,你是不是感到很羞恥?要將我掃地出門就快點,我巴不得呢!”
可諾克提斯不經意間又掌握了話題支配權,只聽得他平靜道:“你有後代了?”
安納斯故意道:“有個兒子。”
可他小瞧了諾克提斯的資訊掌握能力,他那等金融大腕,向來是靠各類渠道的資訊先發制人、立足於世,怎能不知道兒子偷偷收養了個男孩——雖然施哀央只在安納斯身邊呆了半天不到,但蓮景飯店人多而眼雜,監控裝置又齊全,要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