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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汙穢骯髒的事,卻覺得現在比以前更幹淨、更充實——我兒子在我身邊!
他用稚嫩的聲音,不耐煩卻嚴肅的指出我發音的錯誤、語法的錯誤,還讓我摸摸他的嘴唇、口腔,記清每個音標的口型、舌頭的位置……
我匆忙的摘下眼鏡,抽一張衛生紙就捂住臉。他屢屢嘲笑我“鼻涕蟲”,可他不知道,我哪是在打噴嚏、擦鼻涕,我是在為你而哭啊,兒子!
總有一天,我會練好那首《鶴之泣》,向你唱出父親的心聲:
我愛你!
鶴之泣下)
希臘有多慵懶,就有多美麗。
我牽著我的小天使的手,沿著石板鋪就的甬道慢慢行走,湛藍的愛琴海反射溫暖的陽光,青翠的橄欖樹點綴著白色的房屋。
我教他各種花的名字,陪他數風車一分鐘能轉多少圈,給他買一杯街邊小攤上現榨的檸檬汁,他會瞥過眼睛、撅起嘴巴,讓我先喝。
有時,我會和他一起,帶著傻女孩露露出來散步。我牽著露露的左手,他牽著露露的右手,我們共同制止為了撲蝴蝶、大笑著往馬路上沖的傻女孩,並帶著胡攪蠻纏哭鼻子的她去吃冰淇淋。
有時,俄國老頭也會帶著他夫人出門散步。白發蒼蒼的老頭推著一把輪椅,上面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陽光灑在他們深刻歲月的蒼老臉龐上,刺痛了我的眼,提醒著我衰老的可怕,與白頭偕老的可貴。
我那時想,我們五人就是一家人。老頭和他夫人是祖父祖母,我是爸爸,露露是媽媽,小安就是受盡我們寵愛的小兒子。
雖然爸爸是個過氣的男妓,雖然媽媽是傻子,雖然祖母痴呆了,但我們一家人悠閑的在愛琴海邊的山道上散步時,傾瀉在我們身上的陽光一直那麼溫暖,甚至比它傾瀉在完全正常的一家人身上還要溫暖。
我彷彿在做夢……那是個多麼美好的夢。我反複提醒著自己,這不是夢,這是現實,是我抓住了幸福的現實!
然而……那件事發生後,我確信了:我確實不在夢中,因為殘忍的,永遠是現實。
露露的腦袋裡,長了腫瘤。
她突然暈厥,我們才送她進醫院。
小安大聲問我,他媽媽到底得了什麼病……
我說,是腫瘤。良性腫瘤。
我兒子非常聰明,知道良性腫瘤還有得治。他抿了抿唇,很快的擦了一把眼睛,露出個淚汪汪的笑容。
當然,你們也能猜到……怎麼可能是良性。
我不能陪兒子了,我要瘋狂的賺錢,我要盡可能的延長露露的生命,並賺到足夠的錢、送兒子進學校……住宿學校,我必須瞞著他!我必須瞞著他,他母親正在死亡的事實!
我不再教他讀書,也不再向他學習外語。
我找到了當地的賣淫組織,成為了其年紀最大的新手,並憑藉著自己的經驗快速爬升。
我進駐了一個新的酒吧,一個跟《索多瑪120天》淫亂程度相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