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納斯垮下臉:“一起個屁,不要把打飛機術語隨地亂用,你還嫌沒把我搞早衰呢?!”
……早衰,早衰症兒童早老症)屬遺傳病,身體衰老的過程較正常快5至10倍,患者樣貌像老人,器官亦很快衰退,造成生理機能下降。患病兒童一般只能活到7至20歲,大部分都會死於衰老疾病,如心血管病,現時未有有效的治療方法,只靠藥物針對治療。
祈月燼幽笑後道:“安,不打緊,我會隨你,不管去哪裡。”
“窮碧落,下黃泉”這等話,覺得晦氣,祈月燼就沒說。不過在安納斯聽來,卻又是牛頭不對馬嘴了。他只好自己帶頭往回走,邊走邊琢磨祈月燼的腦迴路到底是搭到了哪條外星球軌道上。
回走時,祈月燼趁機站到了安納斯身旁,與他並肩而行。
安納斯瞅見了,忍耐一會,還是擰眉道:“走我前面去,祈月燼。”
祈月燼偏頭,赤色的眸子又大又亮、水潤生光,“安?”他問。
“沒理由。”瞧一眼祈月燼,安納斯避重就輕道,“算我給了你一個探路的光榮使命,滿意了?”
祈月燼果然滿意,很快就走到安納斯前頭去了。
半路無言。
安納斯看著他瘦削挺拔的脊背,不知為何,或者說很不該或很不幸的,想到了莫悱。
他也不清楚,為何有時會對祈月燼那般尖酸刻薄、甚至無情冷酷,他想,難不成自己潛意識裡,還是對莫悱抱有歉疚?
……可這對祈月燼太不公了。
他鮮血的味道彷彿還纏繞在齒間,他的呼喚更是搖蕩在耳旁,在惡魚魔女異界中的瞬間,自己甚至將他當做了母親。
都說,忘記一個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見,不要賤”,自己已經打定主意不去見莫悱了,而,自己真能夠做個徹底遺忘前任的賤人嗎?
如果真忘記了莫悱,祈月燼他……假定自己被他拋棄了,難不成要再賤一次,繼續遺忘?
有太多不確定,有太多“犯賤”的可能性。一想到這裡,忍不住灰心喪氣,自甘懦弱了。
突然,安納斯眼前出現了一朵白山茶,他猛然駐足,鼻子還是紮進了那朵花裡,後退幾步便是一個噴嚏。
“祈月燼!”安納斯揉揉鼻子,責怪道,“我又不是牛,嗅什麼鮮花!想嚼牡丹自己去買鮮花餅!”
祈月燼笑笑,將白茶花湊到安納斯臉頰邊,羞澀的討好道,“安,比山茶花好看。”
安納斯:“…………哈哈哈哈,你才是,幹脆隨身攜帶茶花,做新一代的茶花女吧,二炮?”
祈月燼固執:“花,送給安。”
安納斯:“讀過《茶花女》嗎?腦經急轉彎一下,‘阿爾芒·迪瓦爾’是誰?‘瑪麗·杜普萊西’呢?《茶花女》是第一本流傳到華國的外洋小說,你這老尼姑要是沒看過,可以滾回藏經樓、坐冷十年板凳了。”
祈月燼眼珠子一轉,立馬答道:“前者是小說中的男主角,後者是作者的情人。”
安納斯:“……”
安納斯:“……得得得,我收下,行了?”
祈月燼展顏而笑,清雅的白山茶都要染上他的豔色了。
在回途中,照例祈月燼走在前,安納斯走在後。
把玩著那朵白山茶,安納斯百無聊賴,便回憶起了《茶花女》的細節。
白茶花……女主角瑪格麗特死後,阿爾芒在她的墳前擺滿了白色的茶花。這麼不吉利,死二炮怎麼想的。
阿爾芒在茶花女死後才拿到她的日記,上面有一句話是……“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終愛我的證據外,我似乎覺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會顯得越加崇高。”
媽啊……瞅見前方的祈月燼,覺得代入感好強。
趕緊轉移思緒,去想想那一書成名的作者小仲馬。
常人有所不知的是,《茶花女》的故事取自於小仲馬的真實經歷。他也像文中的阿爾芒一般,愛上了一位高階妓女,可兩人終究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