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矓的視線鎖定祈月燼明顯囂張饑渴起來的那家夥,伸出去的手指還沒觸到那內褲,自己的就被祈月燼焦灼難耐的扯下、直落膝彎了。
“你急什麼?”安納斯眯起眼睛。
暫不提那水色的眸子,鴉羽色的左眼就是浸了水痕的墨玉,被水汽蒸騰,似乎泛起凝脂的柔光,怪不得養石之最高境界,便是養出有柔肌之色的美玉。
祈月燼看著安納斯淺淺的笑,面容帶著絳桃色的斂豔,手下動作卻極淫燥,幾乎是興沖沖的單手握住了安納斯的性器,嫻熟靈巧的撫動擼搓。
安納斯輕哼一聲,右手秉承“你來我往”的宗旨,摸上祈月燼的下體、耐心服侍起來。
“安……”祈月燼在行“事”時,總是喜歡呼喚那個單字。若說安納斯以前還能聽之若蚊喃,這個當頭,那聲輕喚卻是如澆頭的花之承露,柔軟的直戳入心窩、翻起疊瓣般的肉褶。
“祈月燼。”安納斯低低的回了一聲,緊摟住他的腰、將他拉入自己懷中,兩人便徹底置身於滾茶般熱水的澆淋下,昂立的成雙物事相互接觸,激得祈月燼睜開了光色煙熅的眼。
他看見,他的安背靠大理石牆壁,與自己貼得緊實,就像不曾分離的連枝桃一般。
或者說,他們可共化為一株撒金碧桃,緋顏素肌相依、白華赤瓣相偎,在盛夏酥油般的溫雨中,豔豔其華、灼灼其姿,是一番錯季了的景緻。
“安,安!”祈月燼白霧沖腦,他摟抱安納斯脖頸的手臂收緊,聲音中帶著恍惚的泣意,“安,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
“你不說喜歡嗎?”安納斯的定力顯然驚人,在即將噴薄前的眩暈中、他竟也能問出思維清晰的一句話。
就連幅度微小的搖頭也讓祈月燼下身震顫了,他難耐的嗚咽一聲,吐出的語句片片碎碎,像是被雨水揉化邊角了的花瓣,“不說……喜歡……我……愛安……是愛,我愛你……安……”
這跟以往安納斯湊到施哀央身旁,不慎窺見的所有小說都不一樣。
一見面就將“我愛你”說得朗朗上口的,祈月燼是第一個。
他,簡直在輕視著“喜歡”,他要的是濾了時間、擔了責任、銘骨刻心、噬靈滅魂的愛情,而不是隻能劃過臉際、而化不作往日笑靨的“喜歡”——可以說,他不自量力,可他又是如此坦蕩率直,令安納斯也難以直視。
心潮瀾動,安納斯擁著他的桃源鄉,終是在最巔峰的歡愉中,雲飄也似的道出一句:
“我喜歡你。”
三個人的同居
左抱幼妾,右擁嬖女,太特麼符合安納斯此時的狀態了。
小皇帝在快被溫香軟玉悶死前,不由得對“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前一句産生了深刻的懷疑:
你確定是“春宵苦短日高起”而非“睡得忒晚還被壓”麼?
“……你……們……兩……個……”安納斯在玉臂纖腿的層層纏繞下吐出的一句冷語仿若穿堂陰風,那叫一個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有聲勝無聲,“離,我,遠,點,立即,即刻,刻不容緩!”
於是,祈月燼意味深長的凝視了施哀央片刻,松開了緊緊錮住安納斯右胳膊的手和死死壓住他右側身體的腿。
同一時間,施哀央朝祈月燼嘟起嬌嫩的小唇,松開了緊緊箍住安納斯左胳膊的手和死死壓住他左側身體的腿。
安納斯一從溫柔鄉中逃離,就右一捶祈月燼的腦袋,左一掐施哀央的臉頰,頂一副看上去縱欲過度其實是不厭其煩的表情,冷言道:“挨個去洗漱,你們先去,我最後。”
祈月燼施哀央:“……”
這酸風醋雨的幼妾嬖女終於“暫結同心”了,一齊鑽回被窩,裝睡回籠覺。
安納斯:“……”
安納斯:“很好,我先去。不過我這人牙膏擠得多,如果你們洗漱的時候發現牙膏沒了,呵,都給我滾去廚房要點鹽,自制牙粉!”
言罷,安納斯掀開被子,艱難跨越妃嬪們的玉體,終是下了龍榻。
盥洗室內。
安納斯:“……”
安納斯——轉身便是一口白沫狂噴而出!好個雪山飛狐般的淋漓攻勢!
“你們兩個兔崽子跟我玩一二三木頭人嗎!小心我三二一用牙刷刷掉你們的皮啊!”
扭頭,吐掉一口牙膏水,扭頭,繼續痛罵那兩個明擺著想偷襲的大小淫賊:“你們不知道我面前有面鏡子、我看得一清二楚嗎!怪不得要我最先來刷牙,你們想幹嘛?!說!”
祈月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