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嗎?”魏語遲的手臂越過沙發背,遞下兩只高身香檳杯,“‘日出’雞尾酒,喝了熱情點,安老大。”
安納斯:“……”日四聲)出?日,出?
安納斯:“日二聲)出啥?”
魏語遲故作思忖,很滿意的看見自家弟弟頭次主動接過了自己手上的東西,他隨性道:“男人的精華咯。”
完全不在意安納斯黑掉的表情,魏語遲笑道:“對了,這裡是貴賓卡座,又被那竹葉青包了整晚,你們別擔心有人誤入,變成多p。”
“結界布好了,你隨意啊燼弟!”魏語遲一溜煙便混入黑暗。
安納斯:“……”感情他就是來送祝“日”二聲)酒的?!
但祈月燼顯然很滿意兄長的貼心“服務”,他將一隻玻璃杯放在茶幾上,用雙手為安納斯呈上另一隻杯子,赤眸映上杯中大量鮮橙汁的橙光,倒也像一輪噴薄而出的朝陽。
“安,要飲用嗎?”他淺笑著問。
他的狼手終於不貼著自己的褲襠了,這讓安納斯又是鬆口氣、又是沒好氣,便惡狠狠道:“你怎麼跟這杯子裡的酒一樣黃?你真是祈月燼?!在我印象裡,你可是性/冷/淡的像個七十年沒破/身的老尼姑!難不成你是被下了什麼藥?不一夜n次就得掛機的那種?哪個死和尚想要你這老尼姑、搭上了我啊!”
祈月燼眨眨眼,思緒一轉,輕聲道:“安,是指什麼時候的我?”
安納斯怒答:“三年後!瞧你傲/得那樣兒,活像只嗓子金貴的八哥!跟你說話,你理都不理,你算老幾啊!我在你眼前你都只當沒看見,你是弱視還是散光?快去治治吧你!不要下次踩上狗屎了!”
祈月燼很是疑惑的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竟像真踩了狗屎、走了狗屎運一般,柔亮亮的笑了,“安,在為你掃清敵人的時候,我不能注視你、不能與你交談。”
安納斯:“啊?!”
祈月燼俏皮的一偏頭,“否則,會分心。”
安納斯……快被他肉麻死。
不過……這是一種合理的解釋嗎?
對於三年後、他如此冷寂絕情的解釋?
自己在三年後,從未見過非戰鬥狀態的他;就連去拜訪施哀家,他也全套正裝、活像要去跟外國元首談判。其實,日常狀態的他是和現在一樣黏人肉麻的倒貼狂人?!
安納斯打了個寒戰。聖女貞德突然騷成潘金蓮,任誰都會寒戰連連的吧。
看向目光柔亮的他,忍不住道:“祈月燼,我不知道我在三年後遇見的人是不是你。如果不是……那就是莫悱了,雖然他用著你的臉,但他是莫悱,不是你。”
見祈月燼眸色微動,安納斯覺得自己說繞了,便又道:“我來到三年前,真的只是想找到三年後陪伴我的那個人,和他用不用你的容貌無關。我,既然決定愛三年後說愛我的那個人,就不能再去愛別人了。”
似乎越說越繞口,安納斯硬著頭皮道:“我想,我還是不能愛你,就算這樣,你也要呆在我身邊?你大可以找能夠全心愛你的人,比如那條——”
可祈月燼打斷了安納斯的話,他的眼中盡是決絕而自信的金紅之火。
他朗聲道:“安說,只愛三年後說愛他的人,既然如此,我便陪安到三年後,佔盡安的三年,讓安無話可說!”
他擲地有聲的話語仿若在宣戰,讓原本就被自己繞暈了思路的安納斯登時啞然。
安納斯想,自己坐著,祈月燼也坐著,然而,總覺得自己在仰視他……仰視那輪赤色的綺月,就算它象徵著血光之災,也要因太過稀罕豔異而移不開視線了——
陡然,想起了老彼得的話——
“主動跳出你手心的石頭,就隨它去,別再管。真正屬於你的石頭,它的光,只要見一次,你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根本沒心思去管其他的石頭。”
石頭的光……月亮的光。
然而,月亮本身並不能發光,月光是月球反射太陽光所致。
在太陽初升或即將落下時,大氣折射作用最強,而紅光在可見光中波長最長,所以來自太空的白光經大氣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