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朱雀耍了個小心眼,看著電視的安納斯被進入眼睛的火粉迷暈,身子一歪,便靠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他睡下後,懸浮在客廳上空的青色火球晃蕩幾圈,突然光華大盛,天花板上彷彿激開一圈翡翠色的漣漪,登時,整個客廳的燈光就熄滅了,只剩下明明暗暗的青色波光,映得安納斯的睡顏忽明忽暗。
祈月燼並未寬衣沐浴,而是徑直透過了火焰構築的浴室門,靈力的火焰頓時將他身上的汗漬汙跡席捲一清,讓他踏出浴室的時候,身攜火星的碎末與餘焰的淡煙,看上去就像浴火重生的鳳凰。
赤色的他,彷彿順著夜溪漂流而下的蓮花燈,輕步走向青光微茫、暗色沉鬱的客廳。
他在安納斯面前跪下,雙手搭上他的雙膝,靜靜的凝視睡夢中的安納斯。
【安……】
總有那麼一些人,忽而洶湧殘虐、忽而輕柔溫和,就如變幻莫測的大海一般。可他們再怎麼嬌縱狂傲、喜怒無常得過分,也叫人難以割捨其壯闊雄美、安然靜好而只能忍氣吞聲。
水手們對賴以為生的大海又敬又恨,祈月燼卻對心繫一生的安納斯不嗔不怨。
得君一諾,非得信守終生、方才無悔無憾。
【你會想起來的,安】
祈月燼輕輕掰開安納斯的手指,拿出其握著的電視機遙控器,蹲在沙發扶手上的小朱雀立馬從主人手裡叼過,放到一邊去了。
祈月燼持起安納斯膚色蒼白的右手,親吻他的手背,舌尖掃過他的手指,最後咬了咬他的淡色指甲,好像是騎士在向君主立約。
瞥一眼沙發扶手上滴溜著大眼睛的小朱雀,祈月燼知道就算趕走它,憑神獸的靈知力,自己和安的春宮圖還是瞞它不得,便默許了好色小鳥兒的看好戲。
解開安白襯衫的紐扣,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傾身吻他。
唇舌觸纏,口液渡送,手指探到他的背部,順著那流暢的線條滑下,滯留在勁瘦的腰間,揉玩那隔著薄薄面板的骨骼。
他的肌膚總帶著涼意,和自己火燙的身體形成的鮮明的反差,感覺就像在溫暖一塊冰。
然,甘之若飴。
趁他暈迷,膽子一壯,流連腰間的手鑽入短褲,頓時,入手便是挺翹的臀瓣,而光是觸碰到兩瓣間的縫隙,就讓自己耐不住臉紅。
指尖微微刺入縫隙,卻像小魚苗卡在了石縫中一樣,敢退不敢前了——他的誡斥,總是制約自己的最強力戒條。
——喲,你的屁股蛋兒捏起來挺像剛出鍋的白麵饅頭嘛,一手一個還熱乎乎,不錯。
——嗯?!小兔崽子,反了你還!拿出你的賊手!找抽啊你!
——聽好了,以後只有我捏你饅頭的份,懂?
——沒為什麼!才小孩子就摸人屁股,以後還不得成電車痴漢了?老子才不想去戒黃教育所領你!更沒錢保釋你!
——哎喲喂,幾歲啊你,就想侍候我?有那個技術嗎你?我在你手裡,十有八九會萎掉,那才叫丟人了。
——下去下去!長大了也不行!什麼都可以縱容,只有這點不行!我還不想被你搞死呢!
——瞧,這不也在上了?你個兔崽子,早就踩在我的頭上了,你還不知足,真是。
——一直一來,想走就走的都是你,不在床上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