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不藏著掖著,很自然地沖她們晃晃手裡那厚厚的信封。
李爽和阿雯明白的,李爽又笑著說:“還沒有過稿啊?”
珍珍說:“是啊,我得繼續投。”
阿雯也笑著,“別著急,等著吧,遲早能過的。”
都是最親的人了,珍珍不跟她倆謙虛,同樣笑著:“我也覺得。”
每次寫出一篇完整的文稿來,她都覺得是曠世佳作,遲早要聞名於世界的。
當然了,她不敢有這麼大的志向,這只是對自己的認可和鼓勵。
寫東西嘛,那就得對自己充滿信心。
出了衚衕,李爽和阿雯去上班,珍珍去郵局寄文稿。
昨天剛逛過街,寄完文稿她也沒去別的地方,徑直又回來了。
回到家關上院門,到寫字桌前坐下來,鋪開紙張拿起鋼筆,擰開墨水和鋼筆殼,把鋼筆尖兒放進墨水瓶裡吸一肚子的墨水,擰好鋼筆落筆寫作。
寫了半天,中午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去廚房燒午飯。
家裡只有她和侍淮銘兩個人了,午飯做得少,燒起來也很快。
寫東西比較費腦,她把做飯當做放鬆,做起來也十分快樂和解壓。
侍淮銘回到家,聞到一屋子的香味,有些意外。
飯桌端上桌,在餐桌邊坐下來,他笑著問:“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珍珍也笑著回答他:“慶祝咱們又重新過上了二人世界。”
侍淮銘點點頭,“是該慶祝。”
他心裡有了主意,晚上下班以後,又帶著珍珍去慶祝了一番。
他在西餐廳定了間包廂,晚上下班後帶著珍珍吃西餐去了。
餐桌上有蠟燭有鮮花,金色的燭臺上火苗曳曳。
看著這場景,珍珍忍不住笑起來,笑了好半天才停下來說話,“要是讓孩子們知道了,肯定說我們這做父母的沒心沒肺,他們走了反倒快活起來了。”
侍淮銘在杯子裡倒上紅酒,送到珍珍面前放下,“還管他們怎麼說?他們全都走了,沒人成天地在屁股後面叫爸爸媽媽,擱誰誰不快活?”
珍珍笑著端起酒杯,隨手輕輕晃兩下,看著侍淮銘:“那……幹杯。”
侍淮銘端起酒杯和她碰一下,酒杯碰撞叮的一聲響。
珍珍酒量不行,今晚又多喝了一些。
回去的時候她已經身形不穩了,侍淮銘便背了她回去。
夜空中綴著一彎月牙,月光灑不到地面上,夜色深邃而濃鬱。
珍珍趴在侍淮銘的背上,絮絮叨叨地不停說話。
她說:“三哥,謝謝你啊。”
謝謝他當初逼著她學習,謝謝他讓她有了夢想,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自從開啟心結和他在一起後,她就沒再受過什麼委屈,人生順遂,而且飽滿。
他愛她,永遠引領她向前的那種愛,永遠支援她,讓她無懼無畏的那種愛。
因為有他,她變成了更好的自己。
侍淮銘說:“我也該謝謝你啊。”
謝謝她愛他喜歡他,在不同階段的歲月中製造不一樣的甘甜,陪伴他十年二十年,還有接下來的半生。謝謝她讓他擁有了最圓滿的人生,幸福、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