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半年下來也經歷了挺多回,她對這事已經很淡定了。
都到這個年齡了,最能穩得住的就是性子。
郵遞員走後,珍珍拿著信件進屋。
她淡定地把裡面的稿子拆出來,讀一讀改一改,再謄抄一份新的,塞進新的信封當中,寫上新的投稿地址,貼上新的郵票,封上口。
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再給寄出去就是了。
封好信封,侍淮銘剛好回來。
珍珍拉開抽屜去拿飯票,跟侍淮銘說:“我忘了打飯了。”
侍淮銘注意力在她的信封上,問她:“又被退稿啦?”
珍珍平常道:“是啊,我明天再給寄出去。”
侍淮銘看向她笑一下。
看著珍珍拿了飯票出來,他又說:“別去打飯回來了,怪麻煩的,直接在食堂吃吧。反正現在家裡也沒別人了,就剩下咱倆了。”
聽到這話,珍珍微微愣了一下。
她看著侍淮銘眨眨眼,“是哦,家裡就剩咱倆了。”
孩子們全都不在家裡了,這突然之間的,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這麼說完,兩人便一起往食堂去了。
並肩走在衚衕裡,身影被夕陽的餘暉拉長。
侍淮銘慢著聲音說:“父母也好,孩子也罷,相伴到最後的還是夫妻。”
珍珍看向他笑一下,“老夫老妻。”
侍淮銘也笑,忽又跳躍地說:“我還記得你三歲時候的樣子。”
珍珍才不相信,“胡說!”
侍淮銘看著她:“我比你大三歲,那時候我已經記事了。”
珍珍也看向他,“那我三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侍淮銘說:“眼睛大大的,臉蛋小小的,笑起來甜甜的,很可愛。”
珍珍並不動容,“既然那麼可愛,為什麼不喜歡啊?”
侍淮銘:“可喜歡了,誰說不喜歡?”
珍珍眼睛微微瞪起來,“這你也能胡說八道?當初是誰不想娶我來著?”
侍淮銘:“有嗎?你記錯了吧,我明明一直很喜歡你來著。”
珍珍又想打他又想笑。
她抬手輕輕掐他一下,小聲道:“不要臉。”
侍淮銘抓住她的手輕輕握一下,真正地認真起來,“如果哪天我能回到二十歲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二十歲的侍淮銘知道,和林珍珍在一起過一輩子,有多幸福。”
夕陽的暖光鋪灑在兩個人的臉上。
珍珍看著侍淮銘,慢眨一下眼,在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