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一家人一起出門。
丹穗請假時間結束,和之前一樣揹著書包和豆豆一起去上學。
丹彤興禹和米米小麥結伴,四個人去往學前班。
珍珍稍微等一會阿雯,結上伴又碰上推車出院子的陳嫂子。
笑著打了招呼,陳嫂子說:“聽說穗穗昨天去歌舞團參加考試啦?”
珍珍笑著回答:“是啊,考完這也就踏實了。”
陳嫂子:“穗穗那小身段,指定能考上。”
笑著說了幾句丹穗,珍珍又問陳嫂子:“你家程陳呢?徵兵結果出來了沒有?”
說到這個,陳嫂子臉上笑意更濃,看著珍珍和阿雯開心說:“結果啊已經出來了,我家程陳被批準入伍了,過完年走。”
距離過年也沒多久了,這一批入伍或者下鄉的畢業生,都是過完年走。
大家在差不多的時間從同一個起點出發,去往不同的人生方向。
嫣紅的太陽沿著樹梢慢慢爬高。
陽光鋪灑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
程陳坐在湖邊的枯草地上,仰頭看著面前的何子然立正、稍息、敬禮、正步走。
何子然身上穿著嶄新的軍裝,敬禮的時候顯得格外精神。
表演完了,何子然看著程陳問:“怎麼樣?”
程陳仰頭看他,直接給他豎個大拇指。
這軍裝是程陳的,領到手他自己還沒有穿過,先給何子然試了個新鮮。
何子然過了年要去下鄉插隊,也就新鮮這一會,並不能真的穿上這身軍裝。
何子然沖程陳伸出手,程陳抓住他的手從地上起來。
兩人沒有回學校去,又在湖邊玩了一會,拿石子扔到湖面上打水漂。
扔出一顆石子打出一串水漂,程陳問何子然:“你報名去哪插隊?”
何子然不是很有所謂地說:“隨便報了一個,去哪都一樣,反正都是窮鄉僻壤。”
程陳看著他又說:“到了鄉下好好表現,立了功的話,應該也可以去當兵。”
何子然笑,“算了吧,從我爸被關進去那天起,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程陳:“你別總是這麼灰心啊。”
何子然:“我這不叫灰心,我這叫樂觀,看得開。”
說著往湖裡輕輕扔顆小石子,“那看不開的,就跟這石頭一樣,噗通……”
中午下班吃完飯,珍珍和侍淮銘沒有在家休息,而是往市圖書館去了一趟。
如今孩子大了,沒事基本不粘著他們,他們也擁有了更多自己的時間。
兩個人到圖書館去找與音樂和小提琴相關的書籍。
找的自然都是些入門書籍,但就這麼隨手翻看一下,也覺得跟天書似的。
拿著書出圖書館的時候,珍珍小著聲音不好意思地說:“我都這把年紀了,對音樂完全是一竅不通,突然在這研究起小提琴來,要是讓人知道,牙都笑掉了。”
侍淮銘說:“自己研究來玩的東西,管別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