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雯和李爽都看著她笑。
李爽說:“那些大學生都是沒結婚的年輕人,咱們都這個年齡了,家裡又有丈夫,又有孩子,你好意思跟他們在一個教室裡學習啊?”
珍珍抿一抿唇說:“我家三哥跟我說,自己想做就行,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李爽還是笑,“想起來了,你家三哥巴不得你什麼都不幹,就學習。”
珍珍伸手拍她,“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李爽收了收臉上的笑,認真起來,“想去就去,自己喜歡就行。”
阿雯也在旁邊附和著說:“去體驗體驗也是好的。”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到點後離開茶館,仍是去帶孩子放學。
帶了孩子到家,等到上班的人回來,各家有各家的氛圍,坐下來吃飯。
吃完飯晚上睡覺的時候,珍珍又跟侍淮銘說:“我想好了,厚著臉去大學蹭課。”
侍淮銘轉頭看她,“我還以為你昨晚就已經想好了。”
昨晚是有點想好了,但今天跟阿雯和李爽說過以後,就更加確定了。
珍珍笑著說:“昨晚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珍珍決定好了,侍淮銘就去跟校方那邊簡單打了聲招呼。
雖說大學在這方面的管理上比較寬松,但也不是讓所有社會人士隨便進隨便蹭的。
珍珍雖然心裡有了決斷,但也沒有自己貿然跑過去。
一來自己不是學校裡的學生,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顧忌和不好意思,二來就是侍丹玲也剛到這樣的新環境裡,得給侍丹玲適應一下,才好給她一點幫助。
四五天後。
侍淮銘下班到家。
坐下來吃飯的時候,他忽叫珍珍:“把手伸出來。”
沒有多想,珍珍直接把手伸到他面前。
侍淮銘神秘地抬起手來,在珍珍、鐘敏芬和三個孩子期待的目光中,在珍珍的手心裡放了一枚紅底金邊燙金字的長方形胸針。
沒看懂是什麼,丹穗奶聲問:“爸爸,這是什麼呀?”
珍珍看清楚上面“熙城師範大學”幾個金字,刷地抬起頭看向侍淮銘。
侍淮銘回答丹穗的話說:“這個是熙城師範大學的校徽。”
丹穗也不知道什麼是校徽,但是知道大學,因為她堂姐侍丹玲就上大學去了。
於是她看著侍淮銘又問:“媽媽和姐姐一樣,也要去上大學嗎?”
侍淮銘直接應聲說:“是啊,媽媽也要去上大學。”
珍珍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忙微紅著臉解釋:“媽媽沒有考上大學,就是去大學裡上上課,學習學習加體驗體驗,不是去上大學。”
丹穗自然不懂,“去大學上課,不就是上大學嗎?”
解釋不清了,珍珍只好應:“嗯……那就是上大學吧……”
鐘敏芬早就知道珍珍想去大學學習的事,她仍是不多摻合的態度。
侍淮銘之前在軍校學習訓練了幾年,參加高階掃盲,其實就等於是上大學了。
她也希望珍珍能夠越來越好,和侍淮銘一樣不斷進步,誰也不輸給誰。
珍珍拿到校徽以後就愛不釋手,睡覺都是放在床頭睡的。
第二天送完孩子回來,她稍微打扮了一番,讓自己也看起來像個青春有活力的年輕人,然後在胸前別上金邊校徽,騎車去了熙城師範大學。
到學校的時候她稍微等了一會,等到下課課間,找了侍丹玲見面。
侍丹玲挺意外珍珍會這時候過來的,畢竟現在不是星期天,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帶她在校園裡多逛一逛,玩一玩。
沒有太注意珍珍的打扮,侍丹玲意外地問:“三嬸你怎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