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看著他笑一下,“那我是不是可以橫行霸道?”
侍淮銘知道她不是那橫行霸道的人,自然附和她:“必須可以!”
珍珍又笑出來:“吹牛!”
侍淮銘和珍珍又閑扯了幾句,臉上掛著淺笑,轉回身開始寫信。
寫好信他把信紙折兩道折起來,又在抽屜裡找個信封出來寫上收件地址,然後把信紙裝進去封好口,再貼上郵票。
貼好郵票把信封放起來,房門上忽響起很輕的敲門聲。
鐘敏芬推門進來,抱著丹穗往小床邊去,小聲說:“玩累了睡著了。”
她把丹穗放到小床上蓋好被子,又跟侍淮銘和珍珍說:“明天還得早起去上班上課,夜裡還得起來伺候這小東西,你們也早點睡。”
侍淮銘和珍珍笑著沖她應聲:“好的,娘,你也早點睡。”
鐘敏芬說完話便出去了,順手關上房門。
侍淮銘起身去把房門插上,回來坐下看著珍珍說:“睡覺?”
珍珍當然能從他的舉動和語氣中判斷出他說的這兩個字的意思。
她裝作不懂,把目光落回書上說:“這本書我正看得起勁呢,我要再看兩頁。”
侍淮銘當然沒讓她再看兩頁。
他伸手直接合上珍珍的書,輕松一抱就把珍珍抱了起來。
珍珍下意識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小聲跟他抗議:“你這是在影響我進步!”
侍淮銘把她抱到床上放下來,俯身看著她說:“你再進步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珍珍眼睛裡和嘴角都染著笑意,“怎麼可能,胡說八道!”
侍淮銘不跟她胡說八道了。
他跟她說正經的,看著她問:“我好幾天沒回來了,你不想我?”
珍珍想故意說不想,但看著他的眼睛,最終還是小聲說了句:“有一點想。”
侍淮銘沒有動作,看著她繼續問:“哪裡想?”
明知故問,珍珍沒再回答,直接伸手在他腰裡掐了一把。
侍淮銘這便沒再明知故問,捉住她的手稍稍握緊,低下頭輕而溫柔地貼上她的嘴唇。
珍珍被他糾纏得眼睛裡染滿霧氣,綿軟著聲音說了句:“關燈啊……”
侍淮銘寫往鄉下的信,第二天便送到了郵局。
侍淮鐘收到信以後,立馬就寫了回信,和侍淮銘約定好了過來的時間。
除夕的前一天,侍淮鐘和陳青梅帶著侍丹玲和侍興國,坐火車到了熙城火車站。
下了火車站在月臺上,四個人都顯得十分拘束,轉頭在人群裡張望。
侍丹玲眼尖,最先看到侍淮銘。
她沒有出聲喊三叔,而是拽了拽陳青梅的衣角說:“娘,三叔在那呢。”
侍淮鐘和陳青梅按侍丹玲說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了人群當中的侍淮銘。
兩個人都笑起來,侍淮鐘朝侍淮銘揮揮手喊了一聲:“淮銘。”
侍淮銘聽到聲音的瞬間剛好看到了侍淮鐘和陳青梅。
他沖侍淮鐘和陳青梅這邊走過來,先出聲叫了句:“大哥、大嫂。”
到了跟前,又笑著招呼侍丹玲和侍興國:“丹玲,興國,又長高了。”
侍丹玲和侍興國規規矩矩的,一起笑著出聲叫他:“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