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吳大鳳直接叫上老週一起走人。
老周看出了有問題,和侍淮銘何碩招呼一聲便跟吳大鳳出去了。
到了屋子外頭,他又問吳大鳳:“又咋的了?”
吳大鳳說:“她們嫌我們一家髒,說我們身上有什麼菌,我們還在那幹什麼?四娃就碰了一下孩子的臉,李爽上來就是一巴掌。我不明白了,她李爽是誰啊?她拿我們一家當什麼啊?”
老周蹙起眉頭來,“又不是她李爽的孩子,關她李爽什麼事啊?”
吳大鳳很不痛快道:“我怎麼知道?有她在準沒好事。”
片刻後她又說:“珍珍也不是從前的珍珍了,她現在就是第二個李爽,跟李爽一個鼻孔出氣,矯情得要死,早知道我也不來看她,沒得討一通臊,真是晦氣。”
老周輕輕屏口氣,沉下臉沒再說什麼。
吳大鳳帶著孩子和老周走後,侍家屋裡安靜了許多。
侍淮霞回自己房間裡去了,珍珍房間裡只剩下鐘敏芬、李爽和何母以及倆孫子。
看她們鬧這一出,鐘敏芬和何母都沒出聲說話。
沒多管吳大鳳和侍淮霞,李爽和珍珍又說了點輕松的話題,心情很好地逗了逗孩子,然後便和何母何碩帶著孩子回家去了。
人都走了,家裡徹底安靜下來了。
侍淮銘進了房間來,鐘敏芬退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看到鐘敏芬進屋,侍淮霞開口就說:“就她生的小孩嬌貴,碰一下都不能。”
鐘敏芬嘆口氣坐下來,“孩子剛生下來皮子嫩,不讓碰就別碰唄。”
侍淮霞一肚子的氣,“怎麼就不能碰?她林珍珍生的是什麼仙女啊?生了個丫頭也好意思狂?人家四娃那是喜歡妹妹,那個李爽倒好,上來就是一巴掌,關她屁事啊?”
鐘敏芬看著侍淮霞,“你想把淮銘再吵過來是吧?”
聽到這話,侍淮霞抿了抿嘴唇,臉上掛著氣沒再說話。
鐘敏芬看著她又說:“那李爽打的是四娃,得罪的是吳大鳳,關你什麼事啊?”
侍淮霞氣哼哼道:“我就是看不過眼!什麼東西啊!娘你沒有看到林珍珍的臉色嗎?她就是跟李爽一個鼻孔出氣的!她這樣得罪周大哥和大鳳嫂子,得罪淮銘的戰友,讓淮銘以後怎麼面對周大哥?她一點不為淮銘考慮是吧?”
到城裡這麼幾天,鐘敏芬其實還處於適應階段。
她不想給侍淮銘添麻煩惹亂子,所以凡事都不摻和,畢竟她沒在城裡生活過,不知道城裡的生活具體是什麼樣的,怕摻和出更多的事情來。
片刻,她深深吸口氣說:“咱少管這些事行不行?”
侍淮霞真是憋屈死了,又急又惱:“娘!你到底怎麼想的啊!那是你親兒子!”
鐘敏芬看著她,“那你想怎麼樣?咱們就不管不顧去大鬧一場,把淮銘和珍珍都得罪了,讓院裡人看場笑話,然後收拾包裹一起滾回鄉下,這輩子都不要再來了,是嗎?”
侍淮霞瞪著眼睛:“憑什麼我們滾?要滾也是她林珍珍滾!淮銘從小就孝順,他最聽你的話了,你怎麼就不能管管他?你看他把林珍珍都慣成什麼樣了,你真看得下去啊?讓她這麼囂張下去,淮銘辛辛苦苦從戰場上掙回來的前程,遲早都叫她給毀了!這個家姓侍,不姓林啊!在鄉下在老家的時候都是娘你當家做主,怎麼到這裡你一句話都不說了呢?”
鐘敏芬就一句:“因為這裡不是鄉下,說多了討嫌!”
侍淮霞:“……”
看鐘敏芬還是說不通,侍淮霞沒話說了,身子一歪側身倒床上去了。
到城裡這麼幾天,不管發生什麼總之都是她憋屈受委屈,她也算是有點習慣了。
就忍著吧,她倒是要看看,那林珍珍還能再作出什麼花來。
她也要等著看,林珍珍這樣的作法,侍淮銘到底還能忍她多久。
珍珍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