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淮霞看到珍珍就把臉上的笑收了一半。
鐘敏芬臉上的笑則更濃了一些,跟珍珍說:“開心,漲見識啦。”
珍珍無所謂侍淮霞怎樣,還是笑著跟鐘敏芬說:“我已經把飯打回來了,逛了半天肯定餓了,洗洗手吃飯吧。”
侍淮霞今天格外高興,吃飯的時候話便多起來了。
當然她都是跟侍淮銘和鐘敏芬說的,直接把珍珍當空氣,不和珍珍多說話。
珍珍自然識趣地不出聲搭話,只管吃自己的飯,不掃她的興。
侍淮霞在飯桌上沒說盡興,吃完飯立馬又到斜對面找吳大鳳去了。
到了吳大鳳家,她坐下來把自己在商場裡看到的,都跟吳大鳳大講特講了一遍。
看她這樣興奮,吳大鳳笑著說:“看來你今天很高興啊。”
侍淮霞毫不遮掩說:“當然高興啊,鄉下哪能看到這些東西啊?淮銘還給我和娘買了很多東西呢,還扯了布,去裁縫鋪做了衣裳。”
吳大鳳手裡做著針線,又問:“珍珍沒跟你們一起去啊?”
提到珍珍,侍淮霞臉上的笑意減了三分,“人家那麼金貴的人,咱們哪敢要她跟著張羅啊,懷個孩子就嬌貴成這樣,反正我是頭一次見。”
吳大鳳停一下手裡的活,看向侍淮霞說:“看來她現在對我也有意見了,她吃飯前去食堂打飯,我跟她打招呼,她對我愛答不理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侍淮霞冷哼一聲,“她有就有唄,她真是被淮銘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要不是淮銘,她林珍珍是誰啊?她要是這樣,嫂子你也別搭理她,你搭理她幹嘛?”
吳大鳳:“鄰裡鄰居住著,惱了也不好。”
侍淮霞:“她這樣的人,惱了也沒什麼不好。你又沒怎麼著她,不過就是和我走得近了一點,她憑什麼給你臉色看?她自己那個作派,還不讓人說?”
……
侍淮霞去吳大鳳家以後,珍珍侍淮銘和鐘敏芬下午沒出門。
鐘敏芬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閑不住地把從鄉下帶來的針線活拿出來做,珍珍則在旁邊陪著她,和她一起做針線聊聊天。
兩人嫌侍淮銘坐在旁邊礙事,把他攆房間裡去了。
於是侍淮銘一個人在房間裡看書,珍珍和鐘敏芬在外面放鬆說笑。
許多日子不見了,雖然有通訊,但信裡能說的東西畢竟有限。
婆媳倆這樣坐在一起,有的是說不完的話。
說了一陣鄉下家裡的事情,鐘敏芬看著珍珍的肚子又說:“這也差不多到生産的日子了吧,這小家夥怎麼還不要出來呢?”
珍珍看看自己的肚子,笑著說:“我都急死了,她倒是一點都不急。”
鐘敏芬忽又捏起嗓子又對珍珍肚子說:“奶奶和你娘都急死啦,你怎麼不急啊?”
她剛一說完,珍珍的肚子捱了兩下,珍珍笑起來說:“她聽到了,踢我呢。”
鐘敏芬神色更亮,繼續捏著嗓子說:“聽到了就快點出來吧。”
然後珍珍的肚子又捱了兩下,珍珍捂著肚子哎喲了一聲。
和肚子裡的孩子說話,那氣氛都是不一樣的。
接下來鐘敏芬又和珍珍說了些生孩子坐月子的話,氣氛一直很融洽。
至於那些不融洽的人和事,婆媳倆默契地誰都沒有提。
再怎麼說侍淮霞都是鐘敏芬的親女兒,即便鐘敏芬對珍珍再好,珍珍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多說侍淮霞的不好。
鐘敏芬和侍淮銘都是護著她的,她當然也沒什麼需要再在私下抱怨的。
說話說到傍晚時分,珍珍又拉著侍淮銘出去,和大白玩了一會。
她現在行動不大方便,於是就光用嘴說話,讓侍淮銘陪著大白玩,她來回走走就算是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