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七嘴八舌地說話,珍珍被她們拉著一起走,其他的情緒也就被這熱鬧全給掩蓋掉了。她被拉到了村委會大院,便只好跟著一起忙活起晚上的晚飯。
村委會大院裡外來來往往全是人,熱鬧得不得了。
作為主角的侍淮銘自然也被拉過來了。
他被村裡那些遇事能說得上話的男人圍在中間,講的都是沖鋒打仗上的事。
講抗日、講內戰,也講剛結束不久的那場邊境戰爭。
珍珍刀工好,跟著翠蘭和秀竹一起負責切菜。
但站著切了沒一會,村裡一個婦女幹部又過來拉她,跟她說:“哎呀,珍珍你在這裡跟著忙什麼呀?你趕緊歇著去,玩一玩等著吃飯就好了。”
珍珍當然沒放下刀走人,她寧願跟著做點事情。
她把來拉她的人打發走了,和翠蘭秀竹繼續切肉切菜。
翠蘭一邊低頭切菜一邊笑著說:“看到沒有,珍珍,你和我們不一樣了。”
珍珍當然能感覺出來大家對她的態度真正變得不一樣了,真的是發自內心了,當然她也知道大家為什麼會對她這樣,自然全都是因為侍淮銘。
其實這種被人看重被人尊重,被人捧起來的感覺還挺好的。
尤其紅梅之前老是酸她刺激她,等著看她笑話,現在也對她客客氣氣很尊重了。
不過珍珍沒有讓這種良好的感覺在心裡滋生開來。
她接著翠蘭的話說:“沒什麼不一樣的,我不愛沾別人的光。”
聽到這話,秀竹笑著看向珍珍又說:“那是別人呀?那是你男人!”
珍珍低著頭繼續切菜,沒有接秀竹這個話。
翠蘭看著珍珍的反應,揣測著又問:“珍珍,你是不是和淮銘鬧不愉快了呀?”
珍珍回來這幾天都避著人,沒出來跟任何人說過閑話,她們一直都很好奇珍珍為什麼會自己跑回來,現在難得逮到了珍珍說話,自然就想多扒問一些。
而珍珍並不想和村裡人說她和侍淮銘之間的事情。
雖然她知道,她和侍淮銘之間,早就被村裡這些人編排出不知道多少故事了。
之前肯定是編排說侍淮銘看不上她,她從城裡灰溜溜地回來了。
現在可能又變了風向,說她和侍淮銘之間只是夫妻吵架。
看珍珍還是沒說話,秀竹果然又笑著接話說:“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珍珍你前腳從城裡剛回來,淮銘後腳就立馬追回來了,可見你在他心裡有多麼重要。”
聽著秀竹的話,珍珍忍不住回想了一下侍淮銘跟她說的話。
侍淮銘剛回來的時候找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說特意回來跟她道歉的,然後又問她能不能給他一次悔過的機會,再然後是不同意分開,然後……
難道他真的對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珍珍搖搖頭,沒讓自己再亂想下去。
她握緊手裡的刀正準備繼續切菜,侍興國突然又跑了過來。
侍興國手裡捏著一張折起來的紙送到她面前,跟她說:“三嬸,這是三叔讓我給你的。”說完把紙塞到珍珍手裡就跑了。
這是有意思的事,翠蘭和秀竹一起看向珍珍。
珍珍木著看一會手裡的紙,猶豫一會她把紙張展開,展開後便見紙張上面用黑色的鋼筆寫了幾個字——【對不起,我犯渾了。】
這說的是剛才在家裡的那件事?
珍珍反應一下反應過來,眼皮猛地一跳,連忙把紙張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