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低著頭不說話,死死咬住嘴唇。
侍淮銘又補上一句:“不思進取,驕奢懶怠。”
珍珍還是低著頭不說話,眼眶濕了一圈。
侍淮銘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屏屏氣沒再繼續往下說。
他調整一下把語氣放輕了,片刻又說了句:“回去把這身衣服換了吧。”
聽到這話,珍珍立馬起身回去。
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她在寫字桌前坐下來,伸手拿過衛生紙,對著鏡子一點一點擦臉上的香粉和口紅。
自己一個人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從眼眶裡滾出來。
衛生紙沾到了滾出來的眼淚水,混雜著眉粉和口紅,髒成一團。
珍珍一邊擦一邊不出聲地哭。
把臉蛋擦幹淨,拿下發卡拆了發型,又拿上衣服去洗手間梳洗。
梳洗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下,她紅著眼睛用幹毛巾一點一點地擦頭發。
頭發幹得差不多了,她直接拉了燈躺去床上睡覺。
當然沒有睏意。
她在暗色中眨著眼睛,腦子裡想很多事。
想到那些委屈難過的時刻,眼淚又從眼角流出來,一點點沾濕枕頭。
有時候想吸兩下鼻子忍一忍。
結果越忍越覺得難過,於是抿著嘴唇哭得更加停不下來。
當然不管哭成了什麼樣,她都沒有出聲。
侍淮銘在自己的房間裡無心任何事。
看珍珍洗漱完回了她自己屋,並沒有再來找他,他坐在桌子前稍等了一會。
等了十分鐘過去也沒等到珍珍,他起身去到珍珍房間門外。
抬起手想敲門,卻在要落下去的時候又停住。
他在門外站上一會,到底沒把手落下去。
深深吸口氣,他收回手回了自己屋。
進房間坐下來。
心裡比剛才更加煩躁了。
他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又深深吸了口氣。
早上按時起來,侍淮銘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珍珍。
他按時按點去晨訓,晨訓結束回來,仍然是沒有看到珍珍。
他去食堂打了早飯回來,敲珍珍的房門讓她出來吃飯,珍珍也沒出聲。
沒能把珍珍叫出來,侍淮銘便只好自己去吃了。
吃完再次來到珍珍房門外,出聲說了句:“我去上課了,飯給你溫在鍋裡。”
珍珍躺在床上不出聲。
聽到侍淮銘出門走了,她才起身。
起來後她去衣櫃裡找一套從鄉下帶來的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