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琳?
侍淮銘微微愣了愣。
碰上珍珍的目光,意識到什麼,他又出聲說:“我沒有找她借書。”
珍珍輕輕“哦”一聲,沒再往下接這個話。
侍淮銘看珍珍一會,又說:“也不是什麼朋友,不熟,就回家的路上碰見過兩次,說過幾句話,不知道她怎麼知道我在找這本書,明天我把書還給她。”
珍珍點點頭,然後又說:“既然找到了就看唄。”
侍淮銘還是看著她,“你不介意嗎?”
珍珍抿抿嘴唇,看一下侍淮銘的眼睛又把目光落下。
她想說不介意的,但沒說出來,片刻低聲吐出來一句:“介意……”
侍淮銘都沒有找她借,她自己主動送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呢?
侍淮銘沒再說什麼,把書放起來。
珍珍也沒再多說,聚起精神繼續看自己的書。
看完書洗漱回房睡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珍珍眨著眼忍不住想,侍淮銘理想中的另一半,應該就是蔣琳那樣子的吧。如果不是有她,侍淮銘應該就會娶那樣的人當老婆吧。
她好像不管怎麼努力,都變不成他理想中的樣子。
她不是他的愛情,而是他的枷鎖。
侍淮銘沒有留下蔣琳送來的書,第二天就託人還給了她。
蔣琳被氣到了,上午拿到書氣半天,下午就拿著書去找了侍淮銘。
在歇下來休息的幾分鐘空隙裡,蔣琳把侍淮銘叫出訓練場,很不高興地問他:“你不是就在找這本書嗎?幹嗎不留下看?我的書有毒啊?”
侍淮銘不繞彎子直白道:“我是有老婆有家室的人,我們還是少接觸比較好。”
尤其是沒什麼重要的正經事,私下裡這種可有可無的接觸和來往。
蔣琳擰著眉看他,“你是生活在什麼年份啊?結婚了就不能有異性朋友了?結婚了就不能看異性借的書了?我以為你是優秀的進步青年,擁有前衛的思想、自由的靈魂和獨特的人格,沒想到你原來是個老封建!”
說完她沒讓侍淮銘再開口,抱著書轉身便走了。
侍淮銘看著她走遠,也沒在原地多留,回到訓練場上去。
回到訓練場上,何碩問他:“什麼情況啊?我看著咋把人惹急眼了。”
幾句話說不清楚,侍淮銘便回了句:“沒什麼大事。”
何碩還想再問,但休息時間到了,便住了嘴。
訓練完傍晚回去,走在路上,何碩又八卦地接著繼續問:“快跟我說說,你都做什麼了,把人姑娘惹成那樣。”
看何碩又問,侍淮銘便把蔣琳給他送書,他又把書還回去的事說了。
何碩聽完了笑起來,“聽起來是有種老封建的味道。”
侍淮銘轉頭看他,“怎麼?除了李爽以外,你還有其他的紅顏知己?”
何碩笑容一收臉色一沉,“那我可沒有,你別給我胡說!”
不讓胡說那就不說了。
但何碩仍是問侍淮銘:“說認真的,你有沒有在心裡想過,如果當初你沒有娶小棉花的話,現在會是什麼樣,會找什麼樣的人,過什麼樣的生活。”
侍淮銘十分果斷地接話:“我從來不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何碩服氣地給侍淮銘豎個大拇指。
然後他又好奇繼續問:“那你和你老婆,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你現在是把她當學生呢,還是當妹妹呢,還是已經當老婆了?”
近來侍淮銘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現在對珍珍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是單純的本能的慾望,還是他對她已經産生了不一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