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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們的生活重回平靜。
有了盼頭,謝凝的心也定了下去,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前路渺茫,無處找尋歸家的指望,因此整個人都像極了沒頭蒼蠅,亳無目的的焦躁亂飛。現在這樣,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卡俄斯能不能答應他回家的要求,生活總歸有了規劃和目標。
他開始鍛煉身體,這也是上課時,老師一再強調的。體弱多病的人做不出好的藝術,不管是繪畫還是雕塑,體能高強的人,總能比別人多出十分打磨的精力。
厄喀德納不能明白他的人類在做什麼,但他樂於成全多洛斯的任何要求。少年每天哼哧哈哧地在地宮裡跑步、彈跳、做一種叫“俯臥撐”的運動,他覺得稀奇,便也跟在後面看,並且打心眼裡覺得,多洛斯小小的,在地宮裡面動著到處亂跑,真是非常可愛。
後來,他也想加入進去,就問道:“多洛斯呀,你這樣鍛煉,真的會有效果嗎?”
謝凝擦了擦臉上的汗,疑惑地看他。
“運動要持之以恆,不能一上來就搞那麼大的劑量,”他解釋,“我就是為了讓身體好一點,不在乎什麼效果。”
“我見過凡間的英雄們是如何訓練的,”魔神歪著頭說,“凡是成名的英雄,多半交由喀戎撫育。在那裡,他教會他們射箭、摔跤、劍術與駕馭戰車的技術,還會教他們如何排兵布陣、治理軍隊,並且用熊的脊髓,獅子和野豬的肝髒喂養年幼的英雄。如果你覺得好,我也可以擔任你的老師,教你不亞於英雄的武藝。”
謝凝想了一下他見過的英雄,胳膊上的腱子肉只怕比他的頭都大,立刻嚇退了。
“不要不要!”他使勁搖頭,“對我來說太誇張了。”
厄喀德納非常失落,因為他實在很想跟多洛斯一起玩。
他思索片刻,又出了另一個主意:“那麼,你要如何驗收你的成果呢?不如我來在後面追逐你,看你能不能跑過我。”
謝凝有點心動,但他知道這種追逐遊戲的難度,“那也不行啊,你那麼快,我怎麼可能有機率贏你嘛?”
“我不用神力,將尾巴打一個結,”厄喀德納的蛇尾捲起來,真的在中段打了一個八字結,“這樣,我就不能很流暢地遊動,並且,在起跑之前,我會讓你領先三百步的距離。”
謝凝又問:“嗯……那麼我猜,贏了之後會有獎勵?”
厄喀德納真愛他含笑的神采!蛇魔歡欣地嘶嘶道:“你所求什麼呢,我的愛人?這下,我終於可以自豪並且篤定地許諾,無論你要求什麼,我都能拿來給你了!”
謝凝笑道:“我也沒什麼想要的……啊,有了,我想看書,但這裡沒什麼書。”
“你如果贏了我,我就叫所有的好書,充裕地堆滿地宮的三個房間,”厄喀德納又問,“可若是我贏了呢?”
謝凝吃吃地笑了起來,抑制不住戲弄他的心情,回答說:“那我就給你一個驚喜!”
厄喀德納亢奮不已,他急忙立在指定的起跑線上,來回地吐著蛇信。
“我先跑啦!”謝凝一馬當先地竄出去,壞心眼地選了一個狹小的石道,溜得比兔子還快。魔神仔細地聆聽著愛人的腳步,尾巴興奮地拍打著地宮的黑銅地面,震得甬道嗡嗡作響。
是時候了,他左右搖曳,全靠強勁到不可思議的腰力,帶動後面那截打結的尾巴。他嗅著多洛斯的氣息與汗水,極快地追逐上去,帶起劇毒的腥風。
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正肉眼可見地縮短,謝凝的心髒砰砰狂跳,控制不住地吱哇叫嚷起來,他一邊大叫,一邊大笑,使地宮的迴廊,全波蕩著他的聲音。
“不要追那麼快!”他慌不擇路,轉到一條開闊的大道上,“我又沒有急支糖漿!”
即便尾巴打了個結,又沒有禦風的神力,厄喀德納還是就快要夠到人類的小腿和衣擺了,他聽不懂多洛斯的話語,只是在高興地尋思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