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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池:“……”
雲池決定不和自稱神的海獺計較——絕不是因為他很可愛!他緊接著丟擲下一個問題:“等一下,你剛才說,這具身體仍然是我的所有物,這是什麼意思?”
大海獺呼嚕了一聲,他想了想,放開藥罐,短短的圓掌在空中畫出一個完滿的圓,神情十分認真。
隨著薩迦的動作,水霧在空氣中氤氳,逐漸彙聚成透亮、清澈的圓鏡模樣,水再凝冰,閃閃發光地映照著雲池的面龐。
……那是他自己的臉。
或者說,是他年輕了好幾歲的臉。
清淩淩的鳳眼,高鼻修眉,嘴唇飽滿,面板白皙,是在少年時顯出一團孩氣的漂亮,等到長開了,成人了,才顯出狡黠動人的容貌。
他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狠狠扯了扯腮幫子,哪怕揪紅了也不管不顧。
“這是,這怎麼……合著我還不是魂穿,是身穿啊?!”
雲池大喊大叫,差點暈過去,薩迦見他激動,急忙揉碎了冰鏡,笨拙地安慰他:“你不要急,傷只要慢慢養就能養好,你好好想想,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雲池宛如遇到救命稻草,急忙一把合住海獺毛茸茸的大爪子,將薩迦驚得後背直炸毛,“其實我是個探險家!你知道探險家是什麼對吧,當時我在宏都拉斯……就是我們那的一個國家做考察專案,雷奧普拉塔諾生物圈就坐落於那裡的莫斯基蒂亞地區。我的隊伍發現了一個疑似失落文明的遺跡,是一副洞xue裡的壁畫。我只是用手摸了一下巖壁,結果就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他滔滔不絕地往下說:“……你不曉得,那個壁畫金金的,好看得要命,被光一照,跟活的一樣,好像顏料還沒幹透呢!唉,也怪我缺心眼,高興之下忘了忌諱,結果就倒了大黴了!你看看我身上的傷……我還能回去嗎,你有什麼辦法嗎?”
雲池期待地凝視薩迦,卻見大海獺怔怔地看著自己,連呼吸都屏住了。
海獺的圓臉毛茸茸的,哪有什麼表情呢?但雲池莫名覺得,薩迦望著自己,就像在看一朵冰天雪地裡盛開的稀奇花,生怕吹一下氣,花瓣就凋謝了。
“嗯……薩、薩迦?”雲池反應過來,急忙松開了自己的手,可惜了,薩迦的毛掌熱乎乎、軟綿綿,掌心的肉球按上去十分有彈性,他還真有點捨不得放手,“抱歉,我是不是冒犯了……”
薩迦愣了一下,甩甩腦袋,微笑著說:“沒關系,只是……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對我說這麼多話了,我感覺很好。”
他侷促地把爪子塞到身體下面,背上的毛還沒下去,似乎一直忘不掉雲池抓住他的感覺,溫聲說:“時間和空間的置換,是非常複雜,非常困難的一個議題,如果你想弄清楚原委,就必須去找時神,讓祂幫忙看看出了什麼事。但是……”
薩迦猶豫了。
雲池敏銳地猜測:“有什麼困難嗎?還是說,時神也更新換代,和你失去聯絡了?”
“不能這麼說,”薩迦低聲說:“時神一直都是尤卡摩寧,祂是母神伊爾瑪的兄弟,是亙古不變的永恆。只是我,我不能再見祂了。”
雲池嘆了口氣,他有些失望,但他沒有被乍然身處異世界的倉皇沖昏頭腦。雲池心裡清楚,穿越時空這種事,不是能輕而易舉就解決的,自己回去的希望實在渺茫,說不定他得做好一輩子就在這過的心理準備……
相比之下,他不由把更多的關心給了薩迦。
“出了什麼事?”雲池好奇地問,“你和他鬧矛盾了,還是……”
薩迦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腮幫子動了動,用圓掌揉了揉臉。
“新一代的神譜已經建立起來,祂們也劃分了新的信仰體系,我是個不合時宜的神了,只能退居在這裡。”
他說得輕描淡寫,雲池卻聽出了這下面的兇險。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神系,時間神明叫尤卡摩寧,白化的大海獺神叫薩迦……這不是北歐、希臘、希伯來,或者古中國與古印度當中的神話體系,雲池對它是完全陌生的。
但無論是神系的交換,還是政權的更疊,波瀾詭譎的同時,總是少不了戰爭與死亡的洗禮,薩迦說這裡是他的島,又說他不能再見到其他神,這是不是說明,他等於是被放逐到了這座島上,再也不能與外界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