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站起來把客廳餐桌上擺的薄餅拿進越野屋裡。“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喜歡男人這種事……觸感還是女人比較好吧。”
“我不清楚呀。”仙道看著越野說。“你幹嘛?就說好事你想不起我吧!”
“感情這種事也分很多種吧,純精神上的好感或許真的不分性別。嗯,也不是都要有實質上的關系才算喜歡吧。”
“你說兩位前輩是這樣的呀?”越野問他。
“大概吧,有沒有什麼我哪裡知道呀!目前的狀況沒什麼實質進展吧,很模糊的感覺哩。可不敢問呀,問了講不定真會被馬踢死……不,被綠孔雀襲擊而亡,呵呵!”
“不會是你誤解了吧?”三井插話道,“啊,就是,”他搔搔頭,“因為你和流川在一起嘛,對別人也……就過分敏感了。”
“我沒下定論啊,一直都說有點那種模糊的氣氛嘛。”
“嗯,”越野認同三井的話,“不正常的家夥總會以不正常的眼光看待別人的,就是說你這種人啦!”
“誒,才不是呀,我和流川可是很正常的兩情相悅哩!”
“這就不正常好吧!正常情況,應該說和異性兩情相悅吧。”
“以前我瞎混的時候,認識的人中也有這樣的,”三井邊吃薄餅邊說,“他們都神秘兮兮地稱別有一番風味,究竟是怎樣的我可不得而知,也不想打聽,現在這麼問你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那個,你和流川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吧?”
“哎呀,真的蠻不好意思啊!”仙道雙手捂臉,被越野呿了一聲。
“要怎麼說呢,要是喜歡超過了一定程度,超越了極致的話,做不做什麼的都變得不再重要了。看著流川,就像一件會動的藝術品,他打球的時候是渾身散發著光和熱的藝術品,安靜的時候是會呼吸的藝術品,光是欣賞就夠滿足了,呀,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反正就是任何世俗的阻礙都不足以成為阻礙了,絲毫也不感受不到任何異常之處。”
“哎,流川這小子……”三井另捏起一塊薄餅沉吟道,“這樣說來,還真幸福誒!以前呀,我們私下都覺得他那樣冷漠不近人情的家夥估計這輩子註定和籃球結婚了,沒想到呀……沒想到……”
“嗯,我也沒想到的,這就是世事難料吧。”仙道笑著說。“他幸福不幸福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我只能盡量去做,也許以後不可避免遇上不愉快、不順利的事,也不能保證不傷害他,‘有花堪折直須折’,我絕對不會先放手,要是他放棄的話……那就真的無力迴天了,不過我會恨死他哦。”“喂,你怎麼又看我?好像和我有什麼關系似的!”越野瞪著眼嗆道。“不是啦,”仙道擺擺手接著說,“盡管會恨他但我恐怕還是不能這麼轉身走掉,他那樣的性格很容易讓人誤解吧,要是以後遇到的人對他不好,我一定會非常傷心。”
“得,得!”越野擺手,可不打算繼續影響情緒的話。“流川不是馬上要去那個什麼,大學預備訓練營是吧?趕不上30號的煙火大會了吧,你這浴衣不是買白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買呀,不知為啥。只好我代勞嘍,就選我喜歡的花色。唔,讓他穿上我喜歡的衣服更好呦。趕不上就只好等明年吧,浴衣平時也可以穿嗎,先買了再說。”
“對了,你回去問問流川,櫻木那小子早上幹啥去了,居然放我鴿子!”
“可能臨時有事吧。唔,這樣看來沒有手機還真挺不方便。”
“哈,你總算意識到了啊!”越野一拍手,“先別說別人,你趕緊去買一個吧!”
三井抻著脖子看看越野書桌上的鬧鐘。“中午沒吃什麼,早點找地方吃晚飯吧。”
“也是啊。”越野站起來,解掉頭帶。“喂喂,你瞧瞧,薄餅渣掉得到處都是誒,這可是我的房間!你注意點!”
“囉嗦什麼呀!你掃走不就得啦!”
收拾停當,打算出門了,越野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起來接聽,然後交給仙道,“喂,你家‘藝術品’打來的。”
“不好意思啊,二位,我公寓那邊有點事這就回去了,不跟你們吃飯了。”
三井聳聳肩,表示那沒什麼的。“我說,他怎麼知道你在我們這兒啊?”越野問。“浴衣別再忘下啊!”
“早上告訴他了啊。”仙道邊換鞋換邊說。
“先走嘍,改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