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不怎麼想和他說話,探頭看看店內,這會兒店內客人很少顯然他太閑了。
“後來這幾天櫻木又去找過學長們嗎?”
“啊?沒有啊,沒來找我。怎麼,那小子是認真的,認真想寫一本回憶錄?”
“嗯,他可是幹勁十足呢。不過我推薦他先以連載形式投稿給雜志社。”
“唔,這倒也好,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能幫就幫幫他。”
“我想他肯定會去找學長再問問比賽的詳情。”
“這樣呀,畢業以後高中那邊的事……”牧正說這話,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風鈴聲,藤真赫然出現了。
“呀,你還真是到這裡來的啊!”聽他口氣不善,仙道識趣地挪到吧臺旁以免被“孔雀”啄到,回學校的時候特地到圖書館裡查了一下得知稀有的綠孔雀的確具有很強的攻擊性,飼養的時候必須和其他鳥類分開,同事實經驗吻合啊,看來絕對要和孔雀保持安全距離。
“你怎麼也來了?”牧問在他對面坐下的藤真。
“幹嘛?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啊?你這麼問,”藤真掃了仙道一眼,“是嫌我打擾你了嗎?”
“打擾不打擾的……”牧回過神來,“我就是來這裡喝杯咖啡,認識的誰來和我打招呼也算不上打擾吧。”
藤真噴了口氣,態度強硬地劈頭問他:“今天你打的那通電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這又勾起了牧的火氣,“倒是你啊,怎麼還好意思問我?想想你過去辦的那些事吧!”
“我幹什麼了?”藤真理直氣壯地反問。
“哎呦,哎呦!”牧眯起眼睛哼了哼,“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些缺德事。”
藤真沒生氣反倒堆起笑容。“呵呵,掀女生裙子的家夥不缺德?把冰淇淋扣在別人頭上的家夥不缺德?忘記別人姓誰名誰的家夥不缺德嘍?噢不,看來你不是健忘,而是隻會記住別人的壞!”
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仙道又忍笑到不行了,看來自己不知道的趣事還蠻多啊!學長們果然是好玩的生物,為流川不在甚是喪失色彩的生活增添了一絲趣味啊。
“喂喂喂!”牧有點急,拍了桌子,“我可不是故意的,而且每次都有認真道歉!再說,你是女生嗎?不過一個學園祭你用得著那麼擺譜,穿上皇帝的盛裝?我懷疑你有怪裝癖!”
“說到怪裝癖啊,”藤真的眼睛在他身上掃了一下,“二十的人穿得像四十,有資格批評別人嗎?”
牧猛拍了桌子,不過不是因為生氣。“看!你終於承認了吧,我是二十歲的人!”仙道剛好端著託盤走過來,將上面的咖啡放到桌上,牧趕忙對他說,“你聽到了吧?做個證!他剛才說了‘二十的人穿得像四十’,我只有二十歲!”仙道看看他又看看藤真,微笑道,“不好意思呀,不關我的事。”藤真哼了一聲,“誰作證都行,唯獨他不可以!”“為什麼啊?”“不為什麼,你心裡明白!”“那個,大概就是人類的七宗原罪之一的……”仙道別有意味地笑著朝吧臺那邊退,“應該說,當局者迷吧。”
人類的七宗原罪:貪婪,暴怒,暴食,妒忌,色慾,懶惰,傲慢,是哪個?應該是傲慢吧?牧正思忖著,藤真卻一副被戳中了要害的氣憤表情,他扭頭對仙道叫道,“喂,你過來!”
“哎,學長有什麼吩咐?”
“麻雀就應該本分點,就算流川一時不在!小心等他回來有人說些有的沒的哦,還是說你不在乎?”
“哎呀,”仙道無辜地摸摸後腦勺,“上次就對學長說過了呀,麻雀只會嚮往自由的天空自知沒有資格和孔雀競爭,學長你沒什麼好擔心的嘛。不然那樣吧,想想看用什麼方法……宣佈一下所屬權哦?”
“喂……”牧眼神略帶遲疑交替看著他們兩個,“你們能把話說得明白一點麼,什麼麻雀孔雀的?幹嘛總用鳥類說事啊?”話音剛落藤真就甩給他一句“蠢蛋”!仙道趁機回到吧臺旁。
哎呀呀,真是有夠蠢的!仙道都想這麼說牧來著,雖說他蠻遲鈍的,可也怪藤真總是冷嘲熱諷不把話挑明,別人看著都著急啊,不過挑明瞭豈不是就沒找不到現在這種樂趣嘍?所以牧學長還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