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河田,身後是河田,河田河田河田……赤木的心思剛才就亂了,慌慌張張一轉身,當即被裁判吹了哨子。
“紅色4號,走步!”
暫停生效了,兩隊人馬回到休息區。
“你們的顧慮太多了。”安西教練站了起來,手背在後面說道。
不光是赤木有所畏懼,現在每個人的耳朵裡全都是周圍對山王的呼聲,腦中空白一片,腳也不停使喚了,連最基本的步法都做不到了。
山王……山王……真的是不可戰勝的嗎?我們行麼……?最初的自信已漸漸被如此質疑代替了。
“木暮同學,接下來你代替櫻木同學出場。”
安西教練這個指示,令櫻木大為氣氛。
什麼意思?老頭子你是什麼意思?在這種緊要關頭,難道要我親眼看著他們被打敗嗎?他緊緊攥住拳頭,全身顫抖不已,連安西教練連連叫他過去都聽不到了。
“我在叫你,你沒有聽到嗎?”安西教練突然顯現出過去‘白發鬼’的本色,以低沉瘮人的聲音再一次喚他。
“哎?”櫻木和在座的替補隊員都驚訝不已。安西教練已恢複成了‘白發佛’的樣子。
“只有我一個人嗎?”安西教練喃喃道。
“原來現在只有我一個人,還相信我們會贏嗎?”
“唔?”櫻木聽了,猶豫著坐到他旁邊。“老頭子,你還未放棄嗎?”
“放棄?”安西教練推了推眼鏡框,“放棄的話,就等於這場比賽已經完結了!”
他拍拍櫻木的背,讓他仔細觀察賽場上的大家。
山王仍在顯示王者的本色,整個賽場幾乎完全成了他們的表現秀。
得分能力強,籃板球搶得也好,湘北已被逼入了牆角,在觀眾眼裡,他們做什麼都沒用了,完全是負隅頑抗。
澤北再顯皇牌本色,跳起單手灌籃,令周圍的呼聲到達頂點。
“明白了嗎,櫻木同學?”
“嗯,我明白了老頭子,你是希望我像他那樣灌籃!”
“不!”
“你閉上眼睛回想一下剛才的情景。”
剛才,6號失手了,球沒投進,大猩猩搶到了籃板球,傳給流川,那家夥太沒用,竟沒投進去,然後籃板被5號搶了,交給9號那小子,他灌籃了!
目前的比分山王60:湘北36。
這時,正值流川楓頂著澤北的防守投籃,球又沒進。
“廢物啊!真沒用!”櫻木急得咬牙切齒。
“這樣,我方進攻便完結了。”安西教練仍不緊不慢地說道,“好了,暫停。”
“櫻木同學,若是剛才沒投進的球,被你搶到了,那會怎麼樣?”
“唔……”櫻木在腦中模擬著這樣的場面。如果比5號先搶到籃板,就沒有9號的灌籃表演了……
“這樣一來,山王便不能搶到籃板球發動快攻,而我們呢,則會增加一次進攻的機會。也就是說,減少2分損失的同時,有機會再增加得到2分的機會。怎樣,櫻木同學,你還未明白嗎?”
“唔,只要我能搶到籃板球……這樣的話,減少2分失分,加上得到的2分,我們就能得到4分!”籃球並非數學,他如此的計算結果也許不對,但足以令他重燃鬥志。
安西教練嘴邊終於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他躬身蹲在櫻木面前,握住他的手,“櫻木同學,假如你能成功做到,你便是我們克敵制勝的殺手鐧了。”
老頭子……如此誠摯地信任著我……
“櫻木同學!拜託你了!”他未反應過來,替補席上的同學一個接一個用自己雙手用力握住他的手,“我們把‘念’都傳給你了,你一定要做到啊!把球吸過來,吸過來……”
“喂,喂,你們……”櫻木驚訝不已,“切!你們這些凡人的思想還真奇怪,用‘念’就能搶到籃板球嗎?”他恢複了往常的態度。
“有、有什麼關系啊,反正我們是凡人!你一定要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