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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呼吸傳來的疼痛。
抵達後，周逸把他扶到座位上，然後直奔急診掛號。他想說沒那麼誇張，但那人走得太快。
接下來的一切就按程式進行了。周逸一直在忙裡忙外，譚風想跟他說句話都沒機會。直到在送譚風去拍ct的路上，兩人才有了一陣短暫的相處。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周逸突然說，“明明裝個樣子就可以了，為什麼要那麼拼命？”
譚風想要回答，但周逸輕輕捂住了他的嘴。
“別說話。我想你大概肋骨出了問題，說話會痛。”
34.
“初步診斷是右胸第六根肋骨骨裂，不過不算嚴重。具體治療……”
醫生平靜的聲音對於走神的譚風來說遙遠而事不關己，猶如遠方火車的汽笛聲一般，只是這個夜色的背景音。他呆呆地望著門外潔白的走廊，胸中彷彿有什麼在劇烈湧動。
他不知道周逸跟醫生交談了多久。一直等到那人清淡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走了。”
他便順從地起身，由周逸扶著慢慢向外走去。
“待會兒我去繳費拿藥，你坐在那邊別動。”周逸邊走邊說，“明天我幫你請個假。”
譚風扭過頭看著他，突然開了口：“周逸。”
對方立馬不配合地皺起了眉頭：“別說話，會扯痛傷口的。”
“痛的是我，又不是你。”
“……”
“周逸。”譚風停下腳步，“我只是想回答你那個問題。”
“——裝樣子那個？”周逸輕輕偏過頭望向別處。“你的確……沒有必要拼命。”
“我知道，對你來說我只是個臨時演員。但於我而言，我就是你男朋友——看著我，周逸！”譚風咬牙忍住身體右側傳來的痛楚，繼續說道：“哪怕有效期只有喝一杯酒或者打一場架的時間……但只要你需要，我就會全力以赴。我不會容忍顧裡言對你糾纏不休，我不可能不因你的追求者很多而吃醋，因為我不是演員，我是你短暫出場的男友啊，周逸……我不需要假裝在乎你，因為我……我……”
周逸回過頭，眉頭依然皺著，神情卻有些微微的恍惚。譚風忍不住伸出抖得厲害的左手撫上他的臉。
“我一直都有那麼在乎你啊……”他喉頭一陣發緊，“即使……你不要我。”
他能在周逸的瞳孔裡看見自己的模樣，搖擺不定。
“你……”周逸突然驚悸一般迅速低下頭，“你找個位置做好，我去拿藥……唔！”
淩晨的醫院安靜的走廊上，為數不多的幾個病患家屬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牆邊激吻的兩人男人。直到他們氣喘籲籲地分開，這些旁觀者才如夢初醒般匆匆離去。
“周逸……我……上次不是要你騰個位置給我嗎？”譚風扣著周逸的肩膀，“反正姓顧的也滾了，我們好歹也認識了那麼久，你能不能……能不能把現任男友這個位置騰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