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藥。”
笑容立馬變成了“真虛偽”。
“……一盒解酒藥,謝謝。”
售貨員拉開嘎嘰作響的玻璃櫃,抽出一盒不知何年何月出廠的解酒藥扔在櫃臺上。
“十八塊五。”
譚風把周逸放下來,翻出錢包抽了張二十塊給她。然而售貨員在找錢的時候,多塞過來了兩個東西。譚風低頭一看,是一顆糖和一支極小極小酷似迷你版牙膏的玩意兒……好吧也不用裝純潔了,那分明就是支潤滑劑嘛。
“……”
“這是本店的贈品。”售貨員一笑就把上排牙齒都露了出來,“歡迎下次光臨喲。”
……有生之年不想來第二次啊!!
譚風把幾樣東西塞進口袋,背起周逸再次邁出了藥店的破門。冷風一吹,原本快睡著的周逸又醒了過來。
“好冷……”
“乖啊先忍忍,我們這就找家賓館。”譚風聽那弱聲弱氣的哼唧,不禁一陣心疼。現在也沒什麼可以安慰他的……不對,不是還有顆糖麼?頓時一喜。
“對了,我上衣口袋裡有顆糖,你自己剝了吃哈。”
周逸垂下手一陣亂翻,試了幾次才把手插【晉江好這口】進口袋裡,鼓搗一通後拎出了一顆粉紅色的硬糖。他把它含進嘴裡,迷迷糊糊地品嘗著。
“怎樣?”
“有點難吃……”
13.
藥店隔壁有一家裝修不比它好到哪裡去的旅館。它本該叫招待所,但是店門上貼了四顆殘缺不全的五角星,招牌上書:四星賓館。
譚風揹著砸吧砸吧吃著糖的周逸,四十五度角仰望著這家可疑的旅店。如果能把背景換為一片轟隆墜地的流星,或者慘烈爆破的煙花,那麼這副場景一定會洋溢著濃鬱的文藝氣息。可惜今晚好像沒有一個東西是正常的。
進?不進?當然是前者。就算他願意露宿街頭,周逸怎麼辦啊,會著涼的。而且這家夥喝醉以後變得蠢蠢的,他真怕有人跟他輪流發生忄生關系……
旅館的櫃臺小姐酷似藥店那位,一瞬間譚風險些以為自己穿越了。
“流離夜還是那個價?”譚風剛停下腳步她就問了一句,結果對方完全沒反應過來。
“啊?”
“酒吧貴啊,不然你來開什麼房?”
譚風一愣,突然想起來了:流離夜裡的確內建了二十來套客房,專門提供給那些幹柴烈火迫不及待就要啪啪啪的家夥,但是價位聽說一直居高不下。看來這家“四星賓館”是跟酒吧搶生意的了。但是……她好像誤會了什麼……
“呃,我們不是來開房的。”譚風幹笑。
“你神經病啊?不開房來賓館幹什麼?”
“不不,我們是來開房的,但不是來開房的……”譚風一下子舌頭打結,“其實我們只是同事……”
“來這裡的人大多是419,圖個一時暢快也沒啥,你有什麼好害羞的。再說,”櫃臺小姐轉轉眼珠子,“你背上那個挺不錯,你該洋洋得意才對。”
譚風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得……給我一個雙人房,謝謝。”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