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也帶我去試試吧，聽你這麼一說我心都癢了。”兩人的對話不堪入耳，還時不時發出了猥瑣的笑聲。見到了董曉，他們並無收斂，只是隨意的道了聲“先生早”便進入了學堂。
說起這學堂，來的也都是些富家公子哥兒，根本不是為了學習，只是在這裡找些樂子罷了。對於這些人的行為他已經見慣不慣了，只是哀嘆了一口氣便也要往裡走。
這還早，本應該是讀書的好時間段，偏偏這群富家弟子一個個的圍在一起談天說地，全然沒有好好學習的意思。
董曉敲了桌子好多聲他們也不在乎根本沒當董曉是老師。董曉也是無奈，他無力教管這群人，別人也告訴他根本不需要教些什麼，只要等著下課就行了。
董曉搖了搖頭，無意間竟瞥見了門口站著一人。“你是……”董曉忙過去，這人的年紀與這裡的人都差不多大，穿著的即使不那麼招搖也可以看出都是些上好的衣料，應該也是某家的公子。
剛一靠近鼻子就感覺一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先生？”那人面相冷峻，但是此時還頗有人氣的想過來攙扶往後倒的董曉。
“不不，有勞您了。”董曉心中一陣欣喜，他這不是聞得到味道了嗎？“先生，在下斷落，是新來學習的，勞煩先生還給安排個座位。”斷落面無表情的道，這話聽著恭敬可是口氣裡也全是冷淡。
“這……那邊吧，那位置還正空著。”董曉指了一處空，讓斷落落座。這群公子見來新人了也是一個個頗感興趣的，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斷落未曾回答一句，拿出了與董曉手上一樣的書沉默的看了起來。這不得不讓董曉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公子還真是來學習的。
“切，別管他了。”一人見他這麼不識相繼續和其他人聊天去了。當聽到這通告下課的響聲時，室內的學子都一鬨而散了。
董曉動作稍慢，剛要離開就被叫住了。“先生！稍等！”回頭一看竟是那斷落還留在了原處。室內沒有人了，剛才那種味道顯得更加清晰了。
“先生，未曾請教姓名。”斷落拿起書朝董曉走來，越近那味道越濃。這味道不好形容，說不上好聞難聞，只是有種潮濕的感覺，剛才那群學子就未感覺到嗎？
“哦，姓董，單名一個曉，通曉的曉。這叫住我可是有事？”
“嗯，可否勞先生幫我解釋解釋這句，斷落有些不懂。”沒想到斷落還真是好學，董曉對斷落的印象又好了許多。董曉回答過後因為兩人距離的靠近他又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
“先生？莫非是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您這般……”斷落見董曉不停地聞著什麼也心生奇怪。“啊？你說笑了，其實也不怕告訴你，我自生下來便聞不到味道，但是你身邊我卻可以聞出些什麼，擔心怕是我出了什麼錯。”董曉說完斷落的眼裡一沉，仔細的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來了。
並無什麼獨特的，但看面上便可以判斷他已經有些年紀了，只是白衣黑發氣質比起那些俗氣的凡人倒也算好。
“您聞到我身上有味道？可否形容一二？”斷落詢問道。董曉沉默了片刻之後便老實的告訴了斷落他所聞到的味道的感覺。
隨著董曉的形容，斷落眼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只是董曉未曾發現。待董曉結束了之後斷落又問道：“先生可覺得這味道和何物相似？”
董曉聽過這問之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回到：“我從小便聞不到東西又怎麼會知道你身上這味道和什麼相似呢。”
斷落來這大半個時辰都是繃著一張臉，如今卻笑了起來，他靠近了些董曉。輕聲在董曉的耳邊說道：“又不知先生可有吃過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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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曉家中雖是開飯館的，菜色也不過是翻來覆去變換那些花樣。而這蛇肉屬於野味了，並沒有多少人食用。董志倒曾經私底下弄了些蛇肉給家裡人嘗嘗鮮，大家都貪圖新鮮去嘗了嘗，反正也看不出那盤子裡的竟是蛇來著。
而董曉只是看了一眼便想起了那陰狠狡猾的蛇類來了，怎麼的都不肯吃個一口。在他才能記事之時跟隨父親去郊外，遇上一隻小蛇，本想玩鬧一下未料得被那小蛇猛咬了一口，疼得哭了許久，從此怕蛇怕的厲害。
大家笑他，這蛇都死了有什麼好怕的，且他父親這蛇肉烹調的色香俱全，蛇肉補的很，勸董曉補補也好。董曉那是年紀尚小，竟是嚇得哭了出來逃回了自個的房，從此之後也不曾吃過蛇肉。
於是老實回答到：“不曾”心中卻是不解斷落何以問出此問來了。莫非這味道還與蛇肉有什麼關系？“哦。”斷落不再有什麼表示了，只是默默的打量著董曉。
“先生，那我也不打擾您的時間了。”“好，下次有問題還是可以來問我的。”董曉對斷落挺有好感的，也許只是因為他覺得斷落是個要真心學習的人。
“是。”斷落微笑，可董曉竟然隱隱感覺到了一絲陰冷之感。回到了飯館，正是熱鬧的時間，進店吃飯的人也不少，董曉忙回了後院的房間換了套適合幫忙的布衣趕到廚房幫忙。
父親董志在廚房內一頭汗水，不時用掛在肩膀上的布擦擦汗。母親董周氏正在前堂算賬叫人，派人進來吩咐需要的菜。
“爹。”董曉喊了一聲提醒父親自己回來瞭然後就投入了工作之中。他總是在偷偷的注意董志是如何做菜的，他若是要說董志是一定會認真教他的。
可是董曉自己清楚，他聞不到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