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顧淩曦跟斯德林從窗戶口躍下,飛奔不同方向陷入黑暗中。
深夜,大雪終於停了,只有大風吹動樹梢的沙沙聲,和宮殿裡的侍衛來回走動,鞋子踩著地面的踏踏聲,肅然。
寒冷的氣溫形成的冷氣流讓口中吐出的熱氣瞬間就能轉化為冷氣,顧淩曦毫無徵兆的從一處角落走出來,又越過侍衛闖進黑暗中,順利的回到住所外面,卻在看清一邊靠在柱子上的男人時,不得不停下腳步,深深的吸了口冷氣。
來伊並沒有過問顧淩曦的行蹤,而是大步走近,看進顧淩曦的眼裡:“他在哪?”
“可能死了。”也有可能去了另一個世界,像他一樣代替別人的人生。
顧淩曦觀察著來伊的表情變化。
來伊臉色不變,只有他知道心髒在那一瞬間莫名的有些....痛。
“那麼你又是誰?”
“和你不相幹的人。”顧淩曦淡淡的說:“殿下,夜深了。”
來伊一拳頭擊在柱子上,平日的文雅面具一寸寸破裂,露出陰冷的笑容:“顧淩曦,你在挑戰我的耐心。”
顧淩曦低頭垂下眸子沉聲吐出一句話:“貝朗還是個孩子,放過他。”
“他是我弟弟,何來放不放過這個說法?”來伊微微一笑:“整個利特都是他的。”
“奉勸你一句,如果想要迪利過的舒坦,就別動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顧淩曦直接把話挑明瞭,說完就邁步離開。
來伊站在原地盯著顧淩曦的背影,陰影下的臉出奇的陰霾,散著無盡的黑暗。
空曠單一的色調,簡單卻依舊高檔的裝飾,顯出主人的品味。對整個皇宮的人來說,來伊殿下的房間就是人間地獄,他們都遠遠的避開,除了專業的清掃人員和迪利公主,連他們現在的國王都不曾進去過。
房裡的燈光有些暗,寬大的真皮椅上來伊雙腿隨意的交叉著,視線放在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個相框上面,照片裡是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少年,臉上的笑容很純粹幹淨,露出潔白的牙齒,映入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柔順的發絲貼著白皙的臉龐,白色的t恤因為洗的次數多了,領子有些變形,鬆鬆垮垮的,少年給人的感覺很舒服,陽光。
“死了嗎?”來伊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手中的相框幕地被砸在地上,來伊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中的照片,低啞的聲音說:
“你不是口口聲聲一直說自己是我的人嗎?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敢死,真是不乖呢。”
許久後,似是響起一聲嘆息。
“親愛的,抱歉,我發脾氣了。”來伊蹲□子慢慢的從一堆碎玻璃中撿起那張照片,指腹在照片中的少年臉龐上游走,眼神專注的像是在看唯一的摯愛:“沒弄疼你吧。”聽不出情緒變化的音調在安靜的房間裡顯的有幾分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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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偏僻的老式公寓樓裡
少年趴在男人腿間,賣力的|吞|吐|,可口中的東西卻絲毫不見反應,依舊軟趴趴的。
他用舌頭討好的|舔|弄|著|器|具|上的那層褶皺,又試圖轉圈的在|冠|狀|溝|附近的面板上吸允,口腔裡全是臭味的分泌物,少年緊閉著眼,強忍著的淚水從眼角滴落。
男人的|器|具|突然動了幾下,少年來不及反應,就見滾燙的液體噴灑在他臉上,一股尿騷味蔓延至整個房間。
少年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頭碰著地面,一個勁的磕頭,哭喊著求饒:“老闆,我錯了,我錯了....”
“滾!”
“我這就滾,這就滾。”少年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剛踏出去兩步就聽見背後的響聲,全身僵硬,想跑卻動不了,下一刻就像只斷線的風箏一樣倒了下去,光滑的後背染著的色彩如同盛開的曼陀羅。
男人一臉狠毒的收回槍,無視房裡刺鼻的血腥味,低頭看著自己被截斷的雙腿中間那根無用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伸手用力捏住,猙獰的發出嘶啞的喊聲。
此人正是在赫揚手中僥幸活下來的冷雲,那次他醒過來以後就知道事情超出了所預料的範圍,而他要承受的代價怕是沉重的,可他卻沒來由的有一絲愉悅,因為赫揚沒有殺他,只是弄暈了他,不管出發點是什麼,他更願意去相信赫揚對他有那麼一點掙紮,這就夠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赫揚之所以沒有取了他的命,是因為赫揚的目的就是把他的命交給來伊,一個更加殘忍的人,尤其是針對背叛者。
來伊沒有要他的命,冷雲知道對方是想要看著他像畜牲一樣的活著,在一次次的痛苦與折磨中煎熬遠遠比一擊斃命要悽慘的多,可他要留著這口氣,因為他不能死,他要看著那些人的結局。
沒過多久就見門被推開,倒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老....老闆...有...有人...”最後幾個字硬是沒有發出來就斷氣了。
冷雲瞳孔一縮,第一反應就是來伊改變主意了,連茍延殘喘的活法都不給他留。
他扣動扳機朝著門口開了幾槍,除了一片沉寂再無其他,可他卻更加的不安。
外面突然響起一個戲趣的聲音:“我猜你沒子彈了。”
話剛落,冷雲直覺寒氣瞬間撲面而來,他抖著手放下槍,想要去開啟抽屜拿子彈,卻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