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曦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睡袍隨意的披著,露出大片肌膚,性感卻也危險,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眸子半掀著,像是有點倦了,慢悠悠的說道:“理由。”
翎垂著的手輕微動了一下,古怪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吐出:“他是主子的負擔。”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自行決定了?”顧淩曦低沉的聲音冷冷的發出:“人肉的味道還記得嗎?”
面無表情的翎聽了這句話徒然間身子一顫,碧綠色的瞳孔微縮,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該記得的。”顧淩曦笑的冷漠:“再有下次,我會親自動手,一片片的割下你的肉,讓你自己嘗嘗。”
翎的語氣裡騰出些許異樣波動:“翎該死。”
“我既救了你,你的生死都不再是自己能決定的。”顧淩曦仰頭喝了一口紅酒,嘴唇上沾了幾點液體,顯得有些晦暗,銳利的眼神似是能夠穿透一切,殺氣毫無保留的釋放:“我的東西不要亂碰,知道嗎?”
龐大的氣勢迫使翎後退了幾步,收攏住拳頭,低頭道:“是,主子。”
“雖然你沒有愚蠢到錯下去,但你還是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兩個手印,我不太喜歡自己的東西上面有別人落下的痕跡,翎,你說這事怎麼解決?”
翎從兜裡拿出一塊帕子,鋪平,把左手的兩根手指頭擺放在上面,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橫著切了下去,沒有停頓的施力,咔喳聲響,手指整齊的切斷,整個過程他的表情依然木納,只是緊繃的下巴和輕微抖動的面部肌肉顯示著這一刀帶給他的痛楚。
他悶哼一聲,用另一手捏住受傷的兩根手指下端的兩側血管止血,再用裹著斷指的帕子包住傷口,做好這一切,他彎身道:“謝主子。”
顧淩曦淡淡的睨了一眼翎:“你是唯一一個見過我另一面的人,翎,你要永遠記住我把你從那裡帶出來的時候所說的話,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是,翎一直銘記在心。”
“處理好傷口。”丟下一句話,就放下酒杯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翎快一步走到門口,開啟門,彎身說道:“主子慢走。”
顧淩曦嗯了一聲,斜眼看了一下染紅了的帕子,抿了抿唇,邁步走開。
走到隔壁的房間門口,開啟門走了進去。
“老婆,忙完了啊,快進來。”門響聲似乎驚動了馮天羽,他咕嚕說了一句,揉了揉眼,把身子往裡面挪了挪。
顧淩曦脫了睡袍,掀開被子上了床,側頭看著馮天羽,目光逐漸暖了起來。
“我抱著你睡。”馮天羽挪到顧淩曦懷裡,手臂攬住他的腰身,睫毛動了動,沒有醒過來,呢喃道:“夜裡不準踢我,不準拿胳膊拐我,不準跑到另一頭去睡....”似是又睡著了。
這是他從風島回來後就改不掉的毛病,夜裡不能放鬆警惕,只要馮天羽動一下,他就會醒來,或者條件反射的動手,為這事,馮天羽沒少受傷,所以他偶爾會在半夜去床的另一頭睡。
顧淩曦低頭用舌尖舔著馮天羽脖子上的青紫,迷迷糊糊的,馮天羽的手在顧淩曦身上四處亂摸,
他的手在那幾年裡每天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鍛煉,指腹早已磨了一層繭,不像馮天羽,手指光滑細嫩,摸在他身上,讓他很舒服,□漸漸的起了反應,
細細碎碎的吻順著馮天羽的脖子往上移,啃著下巴,剛打算進行下一步動作,卻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他只好作罷,下床洗了個冷水澡,晚上已經做了三次了,可他體內的慾望似乎並沒緩解多少,這樣的變化讓他一度無力。
重新回了床上,親了一下馮天羽的鼻尖,低聲道:“晚安。”
次日一大早,馮天羽就醒了,像平時一樣,貼近看著顧淩曦,眼中是讓人發膩的愛意,他用手指塗了口水摸在顧淩曦的眼睛上,咬著顧淩曦的耳朵:“老婆,該起來了。”
顧淩曦翻了個身,背對著馮天羽,一臉的無奈,他睡覺一直都不沉,早在對方動身的時候他就醒了,只是習慣的閉眼想點事情,可馮天羽每次都拿唾沫給他來這一招,唉....
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一會,片刻後就聽馮天羽說:“老婆,衣服給你放床上了,我已經刷完牙了,要洗臉了,牙膏給你擠好了,你快點起來,還要給你刮鬍子呢。”
瞧瞧,連這話都一樣,每天早上重複一遍,顧淩曦伸手揉揉眉心,掀開被子下了床。
兩人吃了早餐,又到酒店後面的花園吹了會風才動身出發。
出現在馮天羽所指的酒吧門口時,顧淩曦率先下了車,理理衣服,欣賞著四周的建築物,馮天羽摸著車門下了車,緊了緊菊花,他暗暗咬牙,腦門上的劉海還沾著汗水,被風一吹,他打了個哆嗦,車震什麼的真不叫事。
司機是搖光的人,他坐在駕駛座上有些忐忑,主子是要挖掉他的眼睛還是直接把他扔進那個地方,兩條路都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顧淩曦敲敲玻璃,冷聲道:“翎在流風路那邊,你去找他,讓他直接去機場。”
“是,主子。”司機用袖子擦了擦汗,踩了油門,一溜煙跑了,就怕晚一步,顧淩曦會後悔一樣。
顧淩曦掃了一眼看過來的路人,摟住馮天羽的腰,啟唇道:“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