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少自認為自己是三有男人,有學識,有相貌,有事業,所以對於這次的見家長事情他完全沒放在心上。可是當小顧被支開,徒留他一個人面對幾十個克勞迪家族的成員,他還是緊張極了。
坐在凳子上,挺直的腰桿都要發酸了,還頂著炙熱審視的高壓視線,他滾動著幹澀的喉嚨,與斯德林,喬希烈對視著。
人群裡發出了一個聲響,估摸著像是誰放了個屁
馮二少機械的問道:“啊?你說什麼?”
29番外 我叫馮天羽
我叫馮天羽,從小過著優質生活的我,一直是一匹穿梭在尤物群裡的白馬,玩女人,從來都不需要自己挖空心思去追求,因為我太懶,而且,我跟別人不同,我不喜歡挑戰,浪費時間這點我無法認同。再說了,沒有必要花大把的時間在一棵樹上面,有那個時間應該去森林裡面轉轉。
直到我遇見了他,一個相貌清秀,雙眼清澈明亮的男孩。
我想,或許是對方異於常人的冷靜淡漠吸引了我,又或許是那幾天的相處,讓我再也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離開。
距離那一天已經過了十來天了,可我依然沒有從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裡面緩過來。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傷口有沒有惡化,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些我通通不知道。
那一天,當我看到那把刀子刺入他的胸口,血液噴在我的臉上,濃烈的血腥味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茫然的接住他倒下的身子,彷彿聽到世界崩裂的聲音。
赫揚從我的手中把他奪了過去,我正要發瘋的去跟赫揚拼命,卻看到對方冷硬的臉上出現了慌亂,我顧不得擦幹淨臉上的血,四肢僵硬的跟著赫揚去了醫院,看到他被推進急救室,我無力的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無措極了。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息,我雙眼緊盯著急救室的大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有事。
赫揚靠在牆上,渾身是血,周圍的人朝我們這邊投來打量的目光。
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質問赫揚,可我沒有資格,害他生死不知的人,除了赫揚,還有我,是他替我擋了那一刀。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可是,如果換成我,可能我也會那麼做。
三天後,他渡過了危險期,醫生告訴我們,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我笑著哭了,那一刻,我第一次相信上蒼是仁慈的,沒有帶走我的他。
就在我下樓去給他買一些洗漱用品再回來,病床上已經沒了人影。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動用了手中的力量,知道赫揚帶著他去了倫敦,也知道他沒有事。
我終於可以睡一會了,疲憊緊繃的神經把我帶入了黑暗。
沒想到等我醒過來之後,更加的恐慌,我想要照顧他,想要盡我的一生給他幸福。
我也很清楚,這不是同情,因為如果換成任何人,我只會用一筆錢去打發,不會把自己弄到這步田地。
赫揚是個沒有弱點的人,至少我查不到他的弱點,我沒有辦法,便去大哥那裡,其實也就是換一個地方發呆。
我坐在沙發上轉動著水筆,大哥正在跟爺爺通電話,我沒有去聽,而是把目光看向窗外。
直到耳中出現了赫揚兩個字,我才猛的醒過神來。
手中轉動著的水筆啪的掉在了地上,猛的站起身大步走到大哥面前問道:“你剛剛跟爺爺通電話說赫揚找爺爺索要那塊地皮?”
“是啊,不過無論赫揚開出什麼條件,爺爺都沒同意。”大哥不解的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我搖搖頭,垂著的眼中閃爍著難言的光芒。
離開了大哥的辦公室,我開著車,看著路邊昏暗的景色,掃了一眼後視鏡,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覺得事情也沒那麼棘手,便呵呵笑了起來。
到家後,我特地在家門口慢悠悠的散步,又像是故意的專門挑路燈下走,直到夜深了才回了房間。
“喂,艾利,這兩天有我的檔期嗎?”我揉著疼痛的太陽xue,有氣無力的說道:“都推掉吧,我有點事,可能半年都要在家休息了。”
電話裡艾利先是一愣,接著才開口:“啊!什麼事啊?要這麼久?”
我沒有回答,掛了電話,站在陽臺上,目光陰沉一片,嘴角揚起邪惡卻又悲涼的笑容。
兩日後英國倫敦
“赫揚,有空嗎?出來喝一杯吧,我在倫敦。”我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關於金茂大廈。”
半個小時以後,一家酒吧裡,我見到了赫揚,二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各自飲了一大杯啤酒之後,赫揚才開口了,沒有任何拽彎抹角的意思:
“條件。”
“顧淩曦。”我盡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