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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右手。
三天後,李何圖終於到達了裴濟。還未回到住所就聽見路上有人說著,“聽說,昨天夜裡有條鯨在岸邊叫了一夜,老輩的人說從來沒聽過鯨魚發出這樣的聲音,像在長哭一樣。”
“那後來怎麼樣了?”旁邊有人問道。
“好像後來擱淺在沙灘上,怕是死了。”
李何圖如同被當頭一棒,瘋了一般朝海邊跑去。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才走了幾天,走之前凱撒還好好的,一定不會是他。
終於,李何圖跑到了海邊,遠遠的就看見人群聚在一處,那裡躺著一條黑白色的虎鯨。李何圖心神一晃,跌倒在沙灘上,他又快速爬了起來,朝前拼命跑去。
讓開。
讓開!!
他胡亂地撥開擁擠的人群,人們側目看他,發現這個男人竟是淚流滿面。
李何圖跪倒在虎鯨面前用雙臂緊緊抱著他,好像這樣就可以溫暖他冰冷的身體。虎鯨微微張開嘴,將什麼東西推了出來。李何圖用手接下,竟是當年他親手做的那隻虎鯨布偶。它已經舊到開了線,白色的部分也早已泛黃,卻是他最珍愛的禮物。虎鯨發出一聲哀慼的長鳴,回蕩在上空,悠遠而空靈,然後再無聲息。
周圍的人沒有發出聲音,好像有一種無形的肅穆的力量讓他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能看著眼前的一切。
李何圖靜靜握著手裡的布偶,溫柔地摸了摸虎鯨的頭,把臉貼著他的面板,閉上眼,淚水滾落,低聲說道:“睡吧,我在呢,就在這…”然後,他輕輕哼起一個陌生的曲調,像是一首極其溫柔的安眠曲,彷彿應和著空氣裡還殘留的那聲長鳴。
後來,當時在場的人都說,他們聽了一首世界上最溫柔也最哀傷的安眠曲。
在他們共同家裡,李何圖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錄音筆。李何圖快步走上前,拿起錄音筆跪坐了下來。
開啟錄音筆,裡面只有兩個檔案。
——“圖,你走了,就沒有琴聲了,我睡不著。”
每年李何圖回去中國,來回都要好幾天,凱撒這樣說過以後,李何圖就買了一個錄音筆,把自己寫給凱撒的那首曲子錄了下來。
李何圖顫著手點開了另一個檔案。
“圖,現在我在我們的家裡到處走。廚房裡你還留著的菜我已經吃完了,很好吃。客廳裡的雜志我都按照日期排好了,幸好你教過我一些,要不就做不成了呢。浴室的牙刷我換了新的,你是白的,我是黑的。臥室櫃子裡的衣服我都疊好了,以前總是亂放讓你頭疼。我現在躺在床上,這裡全部都是你的味道。我把地板和傢俱都擦了一遍,這次我不會偷懶了。陽臺上的花有一朵枯死了,但是其他的開得很好,你放心。琴弓我已經換了新的弓毛,以後…可能就要麻煩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