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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何圖覺得那點紅一點一點滲到自己心裡,暖洋洋的。不知為何,那感覺讓他想起母親白皙的手,微紅的指尖,撫摸著自己的臉,幼年的自己被她抱在懷裡,樂得眉眼彎彎。
恍然間,李何圖伸出手,用指尖碰了碰那人的耳廓,但像是被那炙熱燙到了似的又馬上收了回來。李何圖倒是先不好意思起來,下了男人的背,坐到了一邊。
男人也坐了起來,李何圖這次才好好看清了他的臉。上一次被他的傷勢嚇到,又不太清楚他和凱撒到底是什麼關系,只看清了那雙無瞳的黑眸。
他的臉是年輕的,帶點冷峻和傲氣,但李何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雙眼睛所吸引。那黑色是那麼幹淨,幹淨得好像只住了一個人。
“凱撒?”
男人點了一下頭。
李何圖便笑了。
夢境是短暫的,情誼卻綿長悠遠,李何圖醒來時唇邊仍舊帶著一抹笑。
自從抑鬱症痊癒後,他雖然不再時常受噩夢所困,但也常常是在一片虛無的夢境裡一人獨行,醒來後是滿身的疲憊和無依無靠的落寞。有多久,不曾做過這樣溫暖的夢了。
李何圖收拾了一番準備帶凱撒回去,奧格斯為了表示歉意早早安排好了相關事宜。
李何圖到了水族館時,工作人員正愁著該如何把凱撒引入運載水箱內。
凱撒看到李何圖來了,一改剛才不理不睬的態度,游到岸邊乖巧地探出頭來。李何圖跪下來,貼著凱撒的臉低聲說,“到水箱裡去好不好?我會陪你一起回去。”
說完,李何圖站起來。凱撒已然沉到水裡去了,配合地遊進了水箱。
一旁的馴獸師驚呆了,雖然運載水箱很大,但對於一條成年雄□鯨來說,要在這麼一個侷限的空間裡待著絕對會是一種慢性折磨,更何況它被捕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一次這樣的苦,要再讓它進同一個圈套自然難上加難。他們想了好些辦法,但都無濟於事。但眼前的這個人僅僅只是和虎鯨貼面說了些什麼,虎鯨就乖乖進了水箱。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自己,怕是也無法讓手下的海豚、海豹如此聽從命令。
“這是一個奇跡。”馴獸師低聲感嘆道,當李何圖從他身邊走過,馴獸師有些好奇地問道:“請問你是怎樣馴服它的?”
李何圖抬眸看了馴獸師一眼,那一眼一閃而過,卻透著一種冷冽。
“我們之間沒有誰馴服了誰,不過是彼此相信罷了。”
馴獸師被那句話定在原地,有些詫異,有些悲哀。
裴濟。
李何圖看著回歸大海的凱撒,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然而,又有些擔心,這麼一番動靜肯定已經讓凱撒暴露在眾人面前。雖然,當地人都很保護海洋生物,但出過這樣的事,心裡總歸是不能完全放下的。
然而,即使不放心,李何圖也絕不會拿這樣的理由拘束凱撒的自由。
最終,李何圖拜託了當地一個口碑極好的漁夫老約翰在他不在的時候,每天來這個海域看看,並願意支付足夠的金額。
老約翰表示很願意幫這個忙,他和大海打了一輩子交道,雖然現在退休了,空閑了下來,卻還是會常常駕著小船到附近海域逛逛。
李何圖在裴濟又住了幾天,就在李何圖準備離開的前一天,發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