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真的不要先穿上衣服?冷不冷啊你們!餘方再一次無語小說中的強大。
不管他們冷不冷,反正他是冷怕了,夏日夜時本該清涼,但今晚也不知怎麼的,一反常態氣溫驟然下降。
也不久過了多久,那對狗男男總算是想起,人還是要穿衣服的,穿上衣服,幕容錦安撫現在恨不得立刻把他帶走的洪秀華,說讓他先等等。洪秀華也同意了,他說會在暗中保護他。
這樣的倆人看起來是依依不捨,萬分難別的總算是肯放開了,洪秀華三步一蹬腿,登的一下就飛上瓦頂,接著再登幾下就消失在人的視線中。
餘方看著他這樣登去,不禁嘆息道;皇宮的保安到底有多沒用啊,人家在瓦頂上跳得這麼明顯,就沒有一個人上去捉他麼?餘方一顆早就沒有三觀的心在風中淩亂。
遠看洪秀華真的已經離開,幕容錦才總算放鬆了口氣,他不禁怨怪這頭笨牛,什麼大漠隱居,什麼幸福生活,世上還有比皇宮還要好的生活嗎?籌劃了這麼多年,他不能讓任何人毀了他的夢想,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那個天下萬民都要叩首的位置,只有坐上那個位置,才是最大的幸福。
月黑風高,在山洞裡的餘方看不清此刻幕容錦咬牙切齒的表情,只待他拂袖離去,餘方才總算是放鬆了。
“咕嚕……咕嚕。”
誒,他記得有句言是這麼說來著,在遇上絕境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鬆,因為一放鬆……會餓。
哎喲,餓死魚了,一整天都沒有喂,怎麼當個皇子,反而比做乞丐還慘,人家乞丐是沒飯吃,他是有飯不能吃,會死人……。
縮在洞裡一天,餘方覺得骨頭都要硬了,推開花盆他慢慢爬出來,一魚頭左眇右瞧發現沒有真的沒有威脅,剩下的才敢出來。
左扭扭右扭扭,屁股扭扭,肩膀扭扭,健康的身體要做運動,“………沙……”
“誰,誰在那邊。”一陣風吹過,吹動了樹幹梢梢。餘方是驚得一下彈開,待他看清原來是樹葉做怪,他是馬上過去踢上幾腳。
“讓你嚇我,讓你嚇我。”
“七弟,你在做什麼。”
“……啊!救命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誒?等等,七弟?”餘方像只驚弓之鳥,什麼樣的動靜都能把他嚇個半死,他急著得躲在樹後。
覺得沒有危險,他慢慢挪出身子,月光下那人一身藍白色的緞錦,在月照下反映出淡淡柔光,微風輕拂撩起他一頭如絹的墨發,黑夜並沒有便他那對明亮的眸子遮暗,還是那麼的攝人,他的笑容淡淡的,並不張揚,看上去讓人心安。
“嗚……二皇兄。”餘方像是流浪多天的家貓,這下總算是見著安心的人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曖昧,直接從樹後跑出去,一下子就撲到幕容希的膝蓋上。
“嗚……嗚……”餘方自問不是個弱雞,……好吧,他某些方面是有點弱,但他不喜歡哭,平時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裝裝可憐賣萌博人氣,但就是這樣,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是被這危機處處的皇宮嚇怕了,還是怎麼著。反正他一看到這個只不過認識沒多久的二皇子,他那一肚子的委屈,就乘倍數泛濫。
“啊哈……嗚……嗚……”他就這麼很丟臉的哭了,口水鼻涕全都擦在人家的錦緞華服上,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如果被抱著的人是他自己,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幕容希並沒有,他輕輕掃著餘方的背,溫言柔語的哄著。
“乖,小七乖,無論發生什麼,二皇兄都會保護你的。”他一臉心疼的看著泣不成氣的餘方,另一隻手暗暗的捉著扶手,遙望明月,深邃的眸子裡蘊藏著殺機。
胰上線一上來,人總是會糊裡糊塗的做了些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例如某隻不想結婚的帥男,跟一隻豬女求了婚。也有可能是一個愛瘦身的女孩,一口氣吃掉五份多油快餐,反正就是些做了以後會後悔到挖個坑埋了自己的事,很不幸餘方他剛剛就做了。
一口氣哭個夠,餘方腦子才清醒,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啊,一看到帥哥就馬上往人家身上撲,還哭得那麼難看,人家的衣服都給弄髒了,餘方啊餘方,你最近是怎麼了,帥哥沒有見過嗎?用得著這樣嗎?
餘方還是剛剛的動作,伏在幕容希的膝蓋上,他想抬起頭的,但又不知該怎麼面對,想著想著“咕嚕……咕嚕。”誒,你這不爭氣的肚子,是嫌你主人丟臉丟得還不夠大嗎?信不信我也把你丟了。
“來……我這裡有些糕點。”
餘方眼凸凸的看著,這些已經遞到他面前,用點心盒裝著的精點糕點“……………”默默的吞下口水。
“二皇兄~~”餘方抬起頭,哭紅的眼顯得份外可憐,幕容希拿開他頭上插著的草,從懷裡拿出精緻的象牙梳,輕輕的幫餘方梳好他之前在山洞裡弄亂的頭發。
餘方雙爪捉起一塊荷花糕,咬咬~咬咬,像只倉鼠般傻傻的看著對方,他的腦子現在是一片空白。
“小七,來和我一起住可好。”
某隻老鼠,咬咬~咬咬“……好……”
☆、79騙到手了
好,好,好,好你個頭啊!
這話餘方是說給自己聽的,看著忙進忙出,幫著整理收拾的奴僕,餘方那是一個頭二個大,幕容希喚來的人手很足,幾個忙著擦打掃衛生,幾個又在為空空蕩蕩的居室裡,擺上各種裝飾品,什麼字畫珊瑚,琉璃瓶,四書五經史書傳。
還有些人就忙著給他鋪床墊被,不出半個小時,之前看上去還是荒廢凋空的房間,就煥然一新,他不得不佩服這裡的奴僕,那手腳速度快啊,這級數都不是自己那邊能比得上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他之前沒想清楚就答應了幕容希說要和他一起住,這……
“小七,你怎麼悶悶不樂,是不喜歡房裡的擺設嗎?”幕容希皺著眉額,餘方連忙搖頭否定。
“不是的,我……”餘方心裡腹誹著,他只是不慣跟別人住在一起,也不可以這麼說,只是他一直對幕容希有種奇怪的感覺。只要一接近對方,他的心就想要被石頭壓著般,特別的對上他那看似溫柔的雙眸,自己的腦袋就會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