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重力消失,換來的是脖子被人生生擰著,“啊……啊!……”鬼不需要呼吸,一般情況就算頭斷了,也還是可以接著“啪啦,啪啦的廢話。”
放開我,你這死堅果,你放開我。餘方被司馬毅單手從地上拖起,單手死死的擰著他的脖子,餘方唯一的感覺就是燙,脖子像是被火燒一樣,“啊……啊!……”絲微發出的微薄單音,聲不成詞。
從司馬毅身上發出的涙氣陰暗而又強大,幾米外的範圍都會感到呼吸困難,本來想在這裡看熱鬧的廚子火工們,那是趕快逃啊,你問他們剛剛有聽到些什麼?傻子才會說聽到。
“啊……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擰著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眼前的事物慢慢的開始失去他原有光澤和色彩;這是要死了嗎?這裡不是書,死了會怎麼樣?真的……真的要死嗎?
涼透心的恐懼,以前每一次的穿越,那種死亡雖然真實,但並不可怕。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只是一次次的輪回,他還會活過來,可是現在他能感覺的只有絕望。
要死,人死成鬼,鬼死了會怎樣?煙消雲散像風一樣,再也什麼也沒有?我不要……我不要死……我還有事要做,我還有好多事想做,我想活……誰能救救我,誰能來幫我?想要掰開脖子的手無力滑下,“我不要死啊!”一幅幅往日回憶像幻燈片的閃在眼前。
“啊方,今天放學後,記得早點回來,我做了你最喜歡的咖哩。”
媽媽,對不起,我沒有聽話,我不該放學後去看書店看小黃書。
“喂,餘方,你欠我的二百塊什麼時候還,最新款的美女戰三國出了,我要買”
大頭,對不起,那二百塊我用來買了限量版銀他媽手辦。
“餘方,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啊!……我,不要走……,
憑什麼讓你殺,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殺我,眼前的一切被染成赤色,“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誰要殺我,誰就得死。”
上古鬼幻傳說,人因恨因怨,不甘就死,逃脫輪回,怨恨萬物,涙氣繁重,因而化身,此物鶴發青臉,長有獠牙,被其咬者會痛苦七七後身體潰爛而死。此物死前血淚無處訴,死後雙眼凸紅,手腳均長有三寸尖甲,鋒如利刀,此物命為“厲”
“啊……是厲鬼,有厲鬼快逃。”在遠處觀望的廚工等人,用比剛剛還要快的速度逃命,雖然他們個個都開過陰陽眼,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靈力,但,但那是中看不中用,平時靠著開過光的鞭子,打罵一二隻弱鬼是沒問題。
但要真是對上鬼中之王厲!誰有那個命啊!“……啊!……”一道白影劃過,司馬毅迅速收回擰著餘方脖子的手。
“嘻……嘻,嘻……”等到解脫的餘方墜到地面,“嘻……嘻,”伸出尖長如蛇般的舌頭,很享受的舔著尖甲上的血絲。“嘻……嘻!”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人的本性,就只是一個順從慾望,嗜血的怪物。
“嘻,嘻。”豔紅如血的嘴嘶嘶冷笑,還時不時的用舌頭舔著他那二顆骨白色獠牙,他趴在地上,頭發在方才的一瞬之間猛然生長,死白的長發半拖在地,血紅色的眼貪婪的盯著司馬毅看,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獵物。
“哈,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會化身成歷,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一手撫過被劃破的傷口,神奇般的馬上停止出血。
“呀……呀,呀呀。”餘方就像個剛出生的孩子,不會言語,只會用不同凋的單音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呀……呀。”他趴在地上,四肢像無骨般的軟癱在地,只有那顆腦袋在左恍右恍。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不出血了,那血明明很好吃。
“哼。”司馬毅眼神藐視“還以為有多厲害,還不是一隻沒腦袋的廢物。”趁這只厲還在初生段,司馬毅豎起食中指,一隻手託著,喃喃念出壓魂咒。
“呀……呀……”一層又一層的重力無形的往餘方身上壓下去,餘方很看起來是又痛苦,又委屈,一對爪子死死往前扒,青白的臉容痛苦不堪“呀……呀,”他在拼命掙紮,無奈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
終於他的雙眼黯沉無光,手上的指甲狠狠的劃過地面,劃出深深的十道痕。“呀……!”聲音越來越細,最後在哀鳴一聲後,奏然停止。
“…………”一切看似瘋狂的危機,卻又在短短時間被抹去“收拾了?這麼快?”早前逃命的人,又從角落裡哄出來,紛紛又湧到廚房邊上看熱鬧。
當他們看到地上那一動不動死氣黯然的餘方,那顆栓著的心才落下來“呸,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還是家主厲害,家主真是臥虎藏龍虎踞龍盤雄才大略厚積薄發 才高八鬥 真才實學踔絕之能國士無雙文韜武略大才盤盤莫測高深老謀深算。”
一名想要討好司馬毅的廚房老工,把自己畢生所學的誇贊人的成語都拿出來用,恨不得司馬毅覺得他是一個有才學的人,要是重用他就最好。
“你 ……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
“嚇?家主你老人家虎背山熊腰,你大人有大量……”某隻不識事務的人,被其他人塞上嘴吧,丟井裡去了。
司馬毅鳳眼一睥,那些哄出來的人,又個個逃命似的藏的藏,躲的躲就是怕司馬毅一個看他們不順眼,又要被抄魷魚。
“哼!”冷冷的鼻音,所表示的是深深鄙視,鄙視餘方這麼一隻區區的鬼魂,就妄想能夠對他這個司馬家的主人作出威脅。他是最強大的,他是歷代最有天賦,實力最強的陰陽師,就算是多麼強捍的厲鬼,在他眼中,都只不過是跳梁小醜。
他闊步走近,故意用腳踩在餘方的手背上,司馬家的特殊能力,就是能夠觸碰鬼魂,聽說這是上天特賜的禮物。這感覺就像是踩在活人手上,骨感清脆,在來回踩踏數分後,司馬毅奸魅一笑。
身心愉悅連帶覺得手上的傷也不再痛了,再低眸,餘方一動不動,那怕司馬毅在他的手上是幾翻折磨,他也絲毫不動,好像是真的死了。“哼!”司馬毅這才算出了一口惡氣,從小到大他都是最強的,什麼時候試過被人弄傷。
不要以為這樣就放過你,我要把你的魂魄塞進酒貢裡,把你釀成魂酒,讓你生生世世不得輪回,司馬毅眼鳳眼稍合,任憑他如何攝人也藏不住那滿溺的險惡。心中腹腓一番,司馬毅才伏下身子,抻出手去,再要把餘方的魂魄收在手中,好帶回去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