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給我一間上好的客房,這是定金。”一隻手在老闆眼前略過,隨手放下一顆小金豆。
“哎!金子。”老闆二眼發光,拿著金豆就往嘴裡咬“喔!有牙印,是真的金子。”他連忙收好,抬起頭笑得像只哈巴狗。
“公子,你要一間客房是吧,我馬上叫人帶你去。”接著他就往還在收拾桌子的小二吼了聲“啊牛,快點帶公子上天字一號房,記得給公子上一壺上等的龍井。”
小二恭著身子,笑應著“哎~~來羅!”細細的打量了眼前這個披著墨色大披風的男子,他帶著草帽看不清樣子,不過想來也不醜,小二啊牛之所以會留意他,是因為他背上鼓鼓的,細心看來,好像是揹著一個人。
“啊牛你還站著幹嘛,還不快點帶公子上去。”老闆狠狠的訓了小二一句,小二才回過心來,“公子,請跟我來。”
推開沒有任何裝飾的木門,裡面是一間十多平方的小單間,“公子,這裡的你的房間,你有什麼需要就大叫我一聲,我馬上就到。”男人沒有回話,他只是靜心的打量著房間。
木木的站著一會,見男子還是不說話,小二懶得再呆,說了句“公子沒有別的事,小的就先出去。”接著他慢慢和退出去,連帶關好房門。
男人走到桌子前,解下帽子,露出了張帶著滄桑和疲勞的臉容,他直直走到床邊,用手摸了摸被墊子,覺得沒有礙物,才解下身上的披風。
扭著頭,細細的放下背上的人,轉過身扶著他,那一摟長絲滑過他的手,男子笑了笑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
“還好,溫度正常。”他又細心的為他解下鞋子,抬起頭對著他笑道“今天的風雪好大,你先睡一睡,別冷了身子。”
無奈他怎麼說著,那人就是沒有一絲的動容,直接點說是連眼都沒有動一下,男子不生氣,坐在床邊一手把他摟過。
“餘方,你累了就睡吧,我不吵你,等你想醒過來,再說吧。”
一閃黑影現在門前,“誰!”輕手放下懷裡的他,鋒喉之劍在一剎間已經開鞘,那黑影的主人本來想走,但門後的那個人是她無論如何都想見的。
鼓起勇力推開門,“是我,令胡大哥。”眼前現出一個熟識的面孔,男子臉色有點詫異“依淋,是你?”
“是,是我,令胡大哥,我找你找得好苦。”依淋關上門,帶著哭腔一下子就撲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令胡大哥,你這些日子去那裡了,為什麼不回來恆山,你答應過會當我們的掌門,你忘了嗎?”男子臉上沒有半點的情素,他捉著依淋那對摟著他的嫩手,生生拉下來,依淋有點錯鄂。
“令胡大哥,你這是……”
“我不是你的什麼令胡大哥,姑娘你認錯人了。”依淋先是楞了楞,接著開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不,沒有錯,他雖然看上去憔悴許多,但這個人還是他沒有錯。她急忙追問。
“令胡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自從黑木崖一戰,你就消失,如果不是我剛好輕過這裡,根本就找不到你,令胡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啊!”床邊傳來聲響,令胡中臉色大變,他迅速跑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很是痛苦的吐出一口血。
“不要,餘方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他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扶起重傷昏迷的餘方,正坐床上就給他輸起內力。
依淋疑惑的盯著床上的那個人看,奇怪,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這麼面熟,回憶追尋回那日少林。
她發現師父不見了,然後就去找,最後在水井邊發現師父滿身是血的死拉著一個男子不放,她嚇到只敢躲到一旁,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
“他是東方不輸?”
運功的令胡冰冷的瞪了她一眼,她嚇得連忙捂著自己的嘴;怎麼回事?那個人明明就是東方,為什麼他現在會在這裡,令胡大哥又為什麼幫他療傷?一串的疑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半個時辰後,餘方臉色看起來好了點,令胡才慢慢收了功,接著就對上欲言又止的依淋,她滿是不可相信。
“令胡大哥,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救這個大魔頭……”
“不要叫他魔頭,他是人不是魔。”
沒想到令胡中會這麼大反應,依淋嚇到直直退了二步,淚花在眼角打滾。令胡安放好餘方,又輕輕的為他蓋上被子,眼神裡留露出來的是無比的溫柔。
依淋驚訝到連說話都打結“令胡……大,大哥,你一定是被魔教的藥迷惑心智,令胡大哥你清醒一點,他是大魔頭啊!”
“……啪!……”臉上傳來一陣刺痛,依淋瞪著大眼看著眼前這個接近瘋狂的人,“我告訴過你,他不是魔,他是人他是活生生的人,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他,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正邪又有什麼不同,大家都是人,都是一樣的。”說到最後令胡笑了笑得很滿足,他又再次坐回床看細心的看著餘方。
“他是我的了,我會保護他,誰也不能傷害他,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依淋捂著嘴,直直後退。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是我的令胡大哥,我的令胡大哥是個大英雄,你不是……”最後那聲帶著吶喊,她瘋了一樣跑出門去。
“方,她走了,沒人打擾你,你安心睡吧!”
隔天!雪雨朦朧,街上連個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