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斌走到他旁邊:“這位同學暈一次就能休息一下午,這方法好啊!你們也學學!要不以後都學他帶個太陽傘跑步,跑一步歇一步,啊!”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他媽早就和你翻臉了。
林苑傑覺得這個張老虎不是生理期就是心理變態。現在就想呼他一巴掌。
“我看你是有病吧。”
低沉的聲音,但是卻準確被張老虎聽到了。
他迅速走到排尾盯著那雙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你!有!病!”淩見懿一字不漏的重複,“他中暑了休息你唧唧歪歪什麼!請你對他尊重點。”
淩見懿此時或許有沖動的成分在,但是他與張老虎積怨已久,聽他那天惡人怨的口氣就想揍他。這只不過是個引火線。果然,張老虎臉色都變了,氣的用手指著淩見懿鼻子罵道:“你還多管閑事了!好!那你們倆,全部給我繞操場跑30圈!”張老虎也生氣了,說話明顯不經大腦,在這種天氣跑0個林苑傑。
淩見懿火了,用力拉住張老虎的手。張老虎一看這是要幹一場的架勢啊,立馬扭頭給了淩見懿肚子一拳,淩見懿生生受住,又從右側制住張老虎的腳,倆人廝打著倒地。
林苑傑急忙上去試圖分開兩個人,他不明白為什麼張老虎罵的是他,轉眼卻和淩見懿打了起來——淩見懿為他打了教官,還能再神展開麼。
最後還是趕來的其他幾個教官分開了他們兩個。
一位姓林的教官氣洶洶的罵道:“還敢打教官了!紀律還放不放在眼裡!你,就是打人那個!給我做200個俯臥撐,不做完不許離開訓練場。”
張老虎被拉走了,換了另一位教官。他走前憤憤說道:“我會向你們學校領導彙報情況,打教官啊,你臭小子!”
林苑傑只能在隊伍中默默看著淩見懿,看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軍裝上的泥土,開始做俯臥撐。
他想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替我還嘴,為什麼要因為我打架,你後悔嗎?
其實,林苑傑偷偷想,他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場面大可不必變成這樣。
彷彿是知道林苑傑在看著他,淩見懿邊做俯臥撐邊轉過了頭。
林苑傑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因為剛剛沾上的泥土,還有唇角的淤青,頭發也隨意的豎著。就在那時的朝陽下,軟黃的光線照在他狼狽的臉。那個人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嘴角頑略的勾起來,對他一笑。
林苑傑感覺到自己的心從深處開始綻放,開滿了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