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說我們是一樣的?可我本人不認為我們的生活方式都是一樣的。”拉塞爾說。
耶聳了聳肩膀,什麼也沒說。
“您不反駁我?”
耶笑了:“您看,在我反駁您以前,你自己否定了自己。”
拉塞爾一愣,不由自主地攏了攏頭發。耶有點驚訝,這個看上去誠實得有點缺心眼的姑娘竟然這麼快就動搖了。
“我幫您毀了它?”耶突然靠近拉塞爾,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充滿誘惑人心的笑意,鼓動著獵物。
拉塞爾一驚,身體竟然不能自己,呆呆地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您看,”耶自起身子,像剛才的事並沒發生一樣,“您並不像毀了您的能力。不過說真的,我是說笑的,我並沒有那麼強大,也許有個人可以。在您小的時候,這東西其實還保護過您?”
拉塞爾猛地看著耶,緊緊地皺著眉毛,隨即低下腦袋,紅色的頭發蓋住她脖頸上的疤痕。
耶從桌子上跳下來,漂亮的黑眼珠注視著對方,顯得既溫柔、又善解人意。
“那個畜生企圖侵犯只有八歲的你的時候,它保護了你。”
拉塞爾的眼中湧出淚水,她倚在一隻手上,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個可惡的男人,總是在飯桌下偷摸你的大腿,在你剛剛睡下的時候走進你的屋子壓在你身上。”
“不……”拉塞爾一回憶起那些,就感到渾身戰慄又無比惡心。
“你殺了他之後,同時也失去了家人。他是你的繼父。”
拉塞爾突然把臉埋在膝蓋裡,越埋越深。耶聽見她痛苦的啜泣聲,知道他成功了。
“我們會站在我們的同伴這邊。一切敵人都將在不久的將來品嘗到他們賜予的痛苦,孤獨而死。”
他說完,把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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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靠在床頭,手裡搖晃著一杯麝香白葡萄酒由麝香葡萄製成),房間裡沒點燈,因為月光足以將半個房間照亮,月光下他的輪廓冷峻而性感,握著酒杯的手指修長有力。
門開了。
“這姑娘真好勸——當時勸布魯克時可要難得多。”耶從黑暗裡走出來,說。
z一臉怨尤地看著耶:“我營造的浪漫……亞瑟……”
耶本來正走到浴室門口,聽到這個,他回過頭面無表情地說:“我覺得,有你的地方沒有浪漫,只有驚悚。”
說完他走進浴室,嚴嚴實實關好門。
z“傷心欲絕”地靠在床上,拿起桌子上的報紙實際上看上去是報紙主動飛過來給他拿著),他踮起酒喝了一口,嘴角閃現出一抹嘲笑和質疑的光,“嘿,亞瑟,你姐姐升職嘍——”
“什麼?”耶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悶悶的,模模糊糊的。
“突然提拔的長官,”z說,“職位是……”
他的話被怒氣沖沖的推門聲打斷,耶快速地走到桌子前倒了杯酒,猛灌一口。他只套了件浴袍,慘白的面板在月光下有些瘮人,水珠慢慢順著肌理滑落,這樣的耶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