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耶?”姑娘漸漸停止哭泣,就像她善解人意地聽懂了耶的為難一樣。
耶卻沉默了。
這使得姑娘驚異地試探著問道:“耶,你在聽嗎?”
“娜娜,聽我說,”耶溫和地把一隻手放在姑娘肩上,“請你聽我說,我對隱瞞了你而感到抱歉,‘並為此道歉。娜娜——別這樣,我不會有任何變化!相信我!我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是不是異能者?告訴我——你是不是異能者!?”
“是!我是!站在你面前的、此時、此地,我是異能者!但這又能怎麼樣!我們依然是同學和朋友!”
耶無法撒謊,當你面對一個純真的人,你無法將早已編好的謊話說出口,你在心裡早已為此築起一道你所不知道的防線,它堅而不摧。
娜娜低著頭,金色的頭發被風吹起來,擋住了那張因淚流滿面而狼狽不堪的臉。
耶向一邊的布魯克招手,並說:“z快要到了,建造空間,保護好學校——還有那姑娘要安慰好。”
“要消除記憶嗎?你又做了一件讓人有揍你的沖動的事。”
“隨你怎麼說——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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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次空間蓋住的校園門口相向停了兩隊車隊,從車裡下來的人們身上散發著黑暗社會的氣息,他們不可直視,彷彿一觸及那衣角,就會被凜冽的風撕成碎片。
一個男人最後從車裡下來,他比耶還高一點,目光深邃得如同地獄深處的幽谷。
“來看看我們面前的這個小美人,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耶看著對方說。
對方格格地笑了:“哥哥,我很高興你這樣說!”
如果她還是她、而不是一個假的人偶,耶會很高興自己的妹妹有這樣好的交際能力。
女孩不屬於她年齡的魅惑眼神瞟向耶,她長著碧綠色的眼睛,金色的長發勻稱地圍繞著雪白、嬌嫩而又紅潤的雙頰。她總是挑著嘴唇笑,嘴唇飽滿,小小的鼻子高而挺,簡直稱得上完美無瑕。
“別在我面前出軌,親愛的,”一個男聲幾乎貼著耶的耳朵響起來,“你是我的。”
耶打了個冷戰,“首領,您在說什麼呢,您看,我們只是兄妹而已。”
z聽到耶這樣說似乎感到很有趣,低低的笑起來。
“您笑的時候,我總覺得有冷風再吹。”耶小聲說。
“嘿,哥哥,你寧可跟一個男人說話,也不願看看我嗎!”
“當然願意,潘多拉——媽媽最近怎麼樣了?”耶問。
“媽媽?她很想念你。”她頓了頓,“可你總不肯出面。”
潘多拉做出傷感的表情,猛一抬手,一排黑色的火焰從她指間升起,並以噴發的姿態射出來,一股硫磺氣味彌漫在空中。她細白的手在龐大的火焰下像一個小小的白色花朵,就像噴發著黑色巨大粉末的打火機被撒上汽油又被狂風吹散噴發一樣。
突然這些火噴發的方向猛地一縮,火苗和氣流像是顫抖了一下驟然縮小,變成了火焰倒流的打火機,甚至比剛才更快、更急切,迫不及待往另一個點沖去,而那個點相對於這些火焰太小,使得火焰們不得不爭先恐後地擁擠著,變成了一個旋轉的黑洞!
最終最後一絲火苗也吸了進去,在黑色的火光消失後,那裡停駐的是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耶恰好要眨一眨眼;當它結束的時候,也恰好眨完,長長的黑天鵝羽毛似的睫毛還微微顫動。
“親愛的首領,我得去解決其他的啦!”耶看起來很高興地跳起來,手裡握著一支不知從哪兒來的鞭子。
而此時,遙遠的山巒在託姆斯頓靠近澳大利亞的邊界處與海相接,伏著一座座圓滑的山包。在其中一座青色的山包下面——只有這座山的泥土是神奇的青黑色!就像一顆龐大的毒蘑菇,被眼睛王蛇的毒液反複浸透,長滿了青苔的樹叢看上去如同一座荊棘堆成的山。就是在這樣一座山下面——山的內部,是一座奢華的、堂皇的、金色與紅色流轉的宮殿。宮殿裡住著伯爵與小姐,晚上的時候他們會穿著精緻的禮服、踮起水晶做的高腳杯,在金銀的夢中流轉,那些吊燈和鏤空的石柱,那些紗絹和尼絨的臺幕,是他們最愛的虛假盛宴。
在這宮殿裡的一間房間裡,柔然奢華的床上坐著一位漂亮的婦人,她精美的眉梢眼波之間傳遞著一種多情的、妖媚的、惑人的深奧之美,她早已過妙齡,單薄嘴唇卻透著暗粉紅色,唇線像是用銀簽沾了紅酒勾勒出來的那樣,似笑非笑,在無意之間展現她的溫柔。
房間裡的櫃門開啟著,在那上面,坐著一個男人——一個漂亮的男人!
他的心髒還在跳,他的血液還在流,但他卻不動了。他閉著雙眼,樣貌像是某個總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少年。
但他不是。
坐在床上的女人端詳了他一會兒,慢慢下床走過去。
這個女人是薩羅莎,薩羅莎赫伯特夫人。
——亞瑟耶赫伯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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