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警戒的退後一步,怕對方使出陰招。
“怎麼說呢?按道理說,你應該叫我四師伯才對。當年如果不是為了堂主不公的決定,我也不會落的如此下場。”
老男人冷冰冰的吐出每個字,好象每個字都在寒冰裡凍過。沒有感情,沒有起伏。
“四師伯?你?傳說中背叛雲雀堂的叛徒?”
默然臉一下就刷白。
“背叛?好笑,好好笑,你用梅花針殺自己雲雀堂的兄弟就不是背叛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想些什麼?故意讓你師傅緊張,好趁機奪取堂主之位。我說的對不對?”
譏誚的語氣害的默然差點使出暗器滅口。
“別急,我的目的,不是你那堂主之位,我只要一個人,那個人,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好,一言為定。”
出來萬花樓,李默然悠閑的跨著步子,一步一步沿著街道向人流稀少的龍口巷走去。
約莫一盞燈的時間,他停在了一坐獨立的小院旁。
“怎麼?魚上鈎了?”門後出現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孃的,上鈎了。”李默然憤恨的吐了一口痰。想起昨夜的巫山雲雨
“嘿嘿。吐什麼,早跟你說師傅喜歡捉弄人了。你還不信呢,現在知道吃苦頭了吧。哈哈。”清澈的笑聲幽幽的從門後傳遞過來。
李默然有些走神,摸不準自己的心態。他抓了抓自己的衣角,那裡是一個小補丁,不用心看根本看不出來,是門後的年輕人給偷偷釘上去的字——‘李哥哥’。
太陽很大,曬的人有些頭暈,李默然放棄似的把全身的重量靠在了門邊,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空蕩蕩的。
“師兄?師兄?怎麼了?”年輕人有些著急的問著。
“沒什麼,就是有點煩,有些累。”
李默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記憶裡有好多吃的,好多玩的,更重要的是身邊總有個小跟屁蟲,叫著自己‘哥哥,哥哥’。長大後,似乎所有的這些都變成了夢境,他看不真切,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告訴自己說‘那不過是幻覺,真的,一切都是幻覺,根本就沒有過的幸福,以後也不會有。’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忍受如今的爾虞我詐,忍受心靈上的煎熬。
“師師兄,過不了多久,我就要走了。”
年輕人的聲音變的壓抑起來,裡面似乎包含了一種絕望的心情。
“走?去哪?”
李默然緊張的拍打起大門。
“不要激動啊,只是師傅叫我去一趟南方,說是要我去殺兩個人,那兩個人你也認識,是你師妹。”
“這樣”
李默然皺了皺眉。師傅派自己藏身在謝血蓮身邊這麼長時間都沒提過要誰的性命,為什麼突然下達這種命令呢?
“師兄,就這樣吧,我要回去準備行裝了,你自己要保重啊。”
“”
門外的默然用自己的手遮住了眼睛,太陽,真的,很刺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