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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魚一直到晚上才回家,許銳對劇本的事倒也真是很看重,在一些細節安排上又拉著她反複討論了好幾遍。她原本也並不清楚李莫愁寫這篇小說的初衷,遇到許銳意見不同的地方只一味點頭說好,沒想到反而得到了“為人謙虛”的誇獎。《十年》的另一個女主角還沒有定下來,按照許銳以往的風格來說,應該也是名氣不小的,這次的電影如果順利拍下來,只怕她不想紅也難。
心情難得好了一些,掏出鑰匙開了門看到一樓側邊的房間亮著燈時才想起來還有李莫愁這樣一個人。
李莫愁把這些時攢起來沒吃完的零食都收在了一個大紙箱裡,一隻手抱著紙箱一隻手拖著行李正有些吃力地往門外擠。一轉臉就看到謝青魚面對著她站在陰影裡,因為揹著光,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下午謝青魚不在的時候小林來過了,大概是事先和編輯透過電話,一個勁地對她鞠躬說著對不起。可是對不起是沒有用的,沒有人能明白《十年一病》對李莫愁的意義。她寫了整整十年的小說,同性題材的故事也寫過很多,卻是第一次把自己的經歷也代入文章裡。兩名女主雲初和蘇落,擁有的是她和蘇白沒有辦法擁有的感情,完成的是她和蘇白沒有辦法完成的故事。這裡邊,是她一直深深藏在心底最隱秘處的、不能親口對蘇白說出來的秘密。
蘇白是整整三十年的人生裡唯一一個給過她溫暖的人。這份彌足珍貴的溫暖,如今卻被人拿捏在手上,用來成為走紅和炒作的工具。
尤其是,就在一天之前,她還一直一廂情願地覺得她和那個人是相似的,還一廂情願地希望能帶給那個人溫暖。
謝青魚從來都沒有需要過她的溫暖,也許對於謝青魚來說,她只是一個閑暇時可以打發無聊的工具而已。
那種感覺,已經不僅僅是傷心。
兩個人沉默著僵持了一會兒,謝青魚收回了投注在李莫愁身上的視線,徑直就要向樓上走。就在她經過李莫愁身邊的時候,一直靜默著的李莫愁開了口。
“你不應該偷走我的稿子。”
謝青魚漫不經心地頓住腳步,“你怎麼證明那是你的?”
“我的電腦上有建立文件的初始時間記錄,”李莫愁的聲音平靜得不像是自己的,“還有傳送給編輯的郵件記錄,這些你都不會有。”
“那又怎麼樣?”
“我可以告你。”
“你去告啊,”謝青魚側過臉來扔給她一個有些好笑的眼神,“只要你不怕在n市的那些破事被人重新翻出來,我不介意你再給我增加一些知名度。”
李莫愁這才想起那天的新聞發布會上,她似乎也對著記者說過“我的室友是同性戀者”類似的話,“你……為什麼知道我以前的事?”
“李莫愁,你是裝傻還是真傻?”謝青魚冷笑了一聲,“你真的覺得我會讓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住進自己家裡嗎?你以前的那些事情,只要在網站上隨便搜一搜,就有大把大把的影片資料了好麼?”
“……”原來從頭到尾根本只有她像個傻瓜一樣。
謝青魚看著她垂眼的默然表情,“其實一開始還真的沒想要把你怎麼樣,但是林銳有複出的意向,你根本不會明白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本來我也只是去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沒發表的稿子,拿著去試試運氣,沒想到他還真的看中了。”
看她半天都再沒有反應,謝青魚等得有些不耐煩,催了一句,“你還有什麼事嗎?”
“有。”
李莫愁把手中的紙箱放在地上,行李箱靠在一邊,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謝青魚的面前,揚起左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