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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沒有想到晚上就接到了蘇白的電話,電話那端蘇白的聲音有些飄。
“慕田,我現在在醫院,喝了點酒,你來接我好嗎?”
李莫愁握著電話的手頓了頓,很快反應過來蘇白大概是忘記了白天曾經回撥給她,以為通訊記錄的最後一位還是慕田,張口剛剛想解釋,卻鬼使神差地頓住,在蘇白說出第二句話之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心跳得很快,李莫愁握著手機的手指不斷收緊,要去嗎?那個原本是打給慕田的電話,是不是也是上天重新給她的一個機會呢?她們已經太久沒有聯系過,那些舊時候的回憶,像密封在壇子裡的醃菜一樣,已經隨著時間的變化慢慢發酵,卻更顯濃厚。
要去嗎?
李莫愁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匆匆趕了出去。
蘇白平時因為手術安排得比較滿,很少有機會參加科室同事的聚會,加上她本來就平易近人很得大家的喜歡,這次聚餐就被灌得有些多了。整個人暈暈乎乎地坐在急診科門外的座椅上,半靠著牆,只覺得眼前的整個畫面都在亂晃。
“莫愁?”
她有些不明就裡地看著憑空出現的李莫愁,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産生的幻覺,“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莫愁心虛地別開眼,“你把打給慕田的電話錯撥給我了。”
“是麼?”蘇白扶了扶額,“對不起,麻煩你跑一趟了。”
“說什麼呢,”李莫愁努力用歡快的語氣掩蓋掉本身的底氣不足,將蘇白扶起來,“站得穩麼?你住在哪?”
蘇白勉強地報出一個地址,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李莫愁,“車在地下一樓。”
李莫愁看著車鑰匙上藍白相間的標誌有些傻眼,同樣是十年,她的座駕到現在為止,始終都是一輛小型電動腳踏車沒有變過,蘇白卻已經能開上如此好的車了。
蘇白就住在離市醫院不遠的公寓。李莫愁在地下車庫停了車,扶著蘇白上樓用她給的鑰匙開了門,一直照顧到蘇白到床上躺好。蘇白大概真的是醉得厲害,捱到枕頭就睡熟了,李莫愁蹲在床邊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緩緩站直身體觀察她住的屋子。
公寓普遍是兩室一廳的格局,蘇白布置得很簡單。她的臥室裡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面靠牆的衣櫃和一張靠窗的小沙發,顯得十分寬敞。另一間室是蘇白的書房,整整一面牆的書櫃,李莫愁挨個看過去,全部都是醫學雜志和大部頭的論著,只有在最後一排的最後一格,放滿了牛皮紙業的記事本,從外觀上的新舊程度來看都已經被用過了。
李莫愁又開始緊張起來。她並不是一個窺私慾很強的人,可是遇上對方是蘇白,她的原則在這裡都要打上個折扣。她們之間隔著整整十年,雖然她已經不在蘇白的生活裡,卻太想太想了解關於蘇白的每一個訊息。
屏息聆聽隔壁的動靜,在確定蘇白確實已經睡熟了之後,李莫愁拿起了最外邊的第一本記事本。
“我的名字:蘇白
生日:1982年12月22日
出生地:n市
求學經歷:幼兒園:xxx
……”
開始是所有關於蘇白的個人資訊,甚至還有存款細目和銀行卡賬號密碼。再往後,是蘇白和蘇白父母以及其他經常往來的聯系人的基本資訊,蘇白細心地將他們每個人的近照貼在每一頁的左上角,往下是姓名、年齡、愛好和忌諱。再往後,是蘇白的醫學筆記,上面從手術用的器械開始一直到病理說明,滿滿又是兩三本。李莫愁挨個翻過去,在最後貼著蘇白的手術安排,一直到上週的週末,幾乎每一天都有十二個小時以上的手術。
李莫愁不禁有些感慨,蘇白做人真的很認真。不要說蘇白本身的記性就已經很好,即使是李莫愁這個臉盲,明明知道見過一次就忘的低智商很容易給她的社交造成障礙,也從來沒有試圖改變過。也難怪蘇白會受到那麼多人的喜歡。只是這樣活著究竟要有多辛苦,李莫愁想著想著,心竟像揪起來一般難受。
突兀的手機鈴聲將李莫愁從神遊的狀態迅速拉回了現實,她看了一眼螢幕,是已經很久沒打電話來的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