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的臉色變得古怪,看向柏應洲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這樣一來他也就很難不代入了。
鯊人魔誘惑貓貓的時候也是貼他這麼近的,僅如此殺人魔還精通賣慘、裝無辜等等的綠茶技能,讓貓貓忍不住心疼他,其實這個家夥背地裡比誰都狠心。
完球,他現在越看老闆越像鯊人魔。
俞沅匆忙移開視線,忽略了柏應洲眼底的那一抹淺淺的笑意。
晚上管家不在,只有老闆自己做飯,俞沅不會做飯,只能看著他下廚,為他加油鼓勁或者做洗菜這種小事。
對此俞沅並沒有什麼不適感,用一句“能者多勞”就能把拿錢不幹活的背德感忽略了。
柏應洲燒菜,他就站在旁邊悠哉悠哉地掰菜葉。
“老闆,你怎麼了?”俞沅看著他,悄悄出聲道。
這已經是柏應洲今天晚上第三次切空刀了,男人似乎在專心做菜,但是看過去就會發現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柏應洲沒有回答他,而是在繼續切菜。他沒有穿圍裙,只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一副慵懶倦怠的樣子。他很高,需要微微彎腰才能方便地用刀。
然後俞沅看著他又切了一份捲心菜。
——他已經燒了兩份青菜了,但是看樣子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俞沅狐疑地看著他,“老闆你沒事吧,別嚇我。”
柏應洲闔眼,趁機枕在他的身上。
“頭疼。”
俞沅撫了撫他的額頭,奇怪道:“沒有什麼異樣呀。”
說完他去櫃子裡面拿了體溫計過來。
給柏應洲量完體溫以後,俞沅才放心下來,他體溫正常,不像是發燒燒糊塗了的樣子。
俞沅一拍腦袋道,“你可能是感冒了,看你這張比較像感冒的症狀。”
畢竟拿一份工資,俞沅就非常上道地去泡了感冒藥,因為沒有感冒藥了,他就沖了份金銀花露代替。
柏應洲一邊喝藥一邊道:“外面太危險了,你盡量不要出去。”
他的聲音非常低沉,含著一股懶音,像是從鼻腔發出來的。
俞沅動作一頓,這人還沒打消想讓他少出門的念頭。
他是這樣說著也就算了,但是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到完全把他鉗制住。就像是握著心愛的玩具。
俞沅:……
他很懷疑這人根本就沒有生病,只是在單純的玩他。
柏應洲的眼底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能看得出來,俞沅依舊是小孩子的心性,起碼沒有像他這樣喜歡他,因此他不建議多花費一點心機,讓俞沅更依賴他。
俞沅不確定,繼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但是被柏應洲抓著手按在牆壁上,再一反手就把他整個人都牽制住了。
兩個人瞬間調換了一個位置,俞沅在下面,柏應洲則坐在旁邊俯視著他。
俞沅一個激靈。
我靠,我靠,這場景簡直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醉酒貓貓第一次被鯊人魔按在船上的情景嗎?他甚至記得西瓜太太的每一個細節描寫,非常的有沖擊力。
柏應洲捏了捏他的臉,笑道,“又開始想那些東西了。”
俞沅的想法當場就被拆穿了,臉開始慢悠悠地燒了起來。
“誰說的?”
他非常懷疑老闆也記得這一幕,所以他特地這樣做的,但他沒有證據。
俞沅捂著發紅的脖子,理直氣壯地道:“那你還說你頭疼,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