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補,俞沅伸出手,“要不我們迷.信一下?”
柏應洲淡淡地抬起眼看向他,似乎是用眼神在詢問。
“這樣。”俞沅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把手攤開虛虛地握住了一把空氣道,“看,這就是你的病氣,我都抓住了。”
柏應洲輕笑了一聲,“這算什麼。”
他覺得啼笑皆非,又覺得有些有趣,總之眼神一直落在俞沅身上,一刻也沒有移開過。
俞沅往拳頭裡面吹了一口氣,把手五指慢慢張開,手平平地鋪展在空氣中“你看,這樣你的病菌就完全飛走啦,很快你就會病好了。”
柏應洲都被他的迷.信操作逗笑了,“這有什麼道理?”
俞沅直接施展自己理不直氣也壯的技能,哼哼道:“沒有任何道理。”
他沒有發現柏應洲看他的眼神很是溫柔,裡面好像放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柔情,像是終日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一顆石頭,而又泛起層層的漣漪,一圈圈的波紋蕩開來。
看他投入的表情越來越和緩,俞沅皺眉狐疑,“你不會相信迷,信吧老闆,要知道咱們社會接班人是不能相信這些的,就是圖個安心還是得看醫生。”
他就是隨便說一下的,不會把人弄迷.信了吧。
他認真的樣子很可愛,雖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這件事這麼認真。
就柏應洲以拳抵唇,掩住嘴角的笑容。
總之他的眼神瞪著,那眼睛真的特別明亮,裡面就象是淬著光點一樣。但是嘴巴卻又微微張著,乍一看上去還真的像一個智障兒童。
俞沅敏感地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被嘲笑,抬眼審視地看柏應洲,“你為什麼要笑?”
嗯,更像了。
柏應洲忍不住輕笑出聲。
俞沅:?
……
雨還在下,但是雨勢已經逐漸減小了。大雨沖刷過後,連空氣中也蘊藏著清新的味道,聞到就會讓人心情愉快——也可能是因為本身就愉快,所以看萬物都格外可愛。
窗外隱約傳來青蛙和蟬的鳴奏曲,織成夏夜的夢。
本該是他無法入睡的雨夜,但是他卻睡得格外地香甜。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俞沅頭發軟軟的,眼睛就像帶著小鈎子看著他,充滿了無數不可說的言喻。軟軟懶懶的,就躺在他的旁邊。
他一向是不喜歡動的,因此能躺著絕對不坐著,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看過去,俞沅就開始笑起來。
是那種洽了糖果一樣的甜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格外可愛。
他就像一隻一條貓貓蟲,舒展身體後舒服地躺在地上。毛色漂亮光滑,懶洋洋地躺著,偶爾伸出一爪子或者舔舔毛。
看柏應洲看過去才懶洋洋的抬起眼睛打量他。
他總覺得俞沅雖然很喜歡待在家裡,總是留在自己的一隅之地,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孤單的人也不會輕易被束縛住。
他的身和心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而他嚮往的應該就是那一份自由吧。
不然他為什麼總是想看他。
俞沅本來還在懶洋洋的趴著,後來就伸了個懶腰看向他,呆毛一翹一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