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絲毫沒有心理負擔,開始快樂地玩起了手機。
然而樂極生悲,俞沅刷到小影片樂了,伸手撓癢癢時不小心把藍芽拍了下去。
藍芽耳機就這樣滾下了床,從床邊彈了彈,一口氣滾進了床底,再也不見蹤影。
俞沅心裡狠狠地抽了一口涼氣,蹲下去望。
目之所及之處全是黑暗,根本看不到他的藍芽耳機。
他伸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有,應該是掉到了深處,光憑表面上撈是找不到的。
俞沅自己試了幾次都找不到,就只能搬救兵了。
“老闆,我的藍芽掉到床底下了。”
偏偏那個床底還很低,裡面黑漆漆的一片,不趴在地上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柏應洲正好靠在辦公椅上假寐,聞言撩起眼皮看他。
大概是輪廓幽深的緣故,他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嚴肅。
俞沅向他招了招手,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坐在地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老闆來給我搭把手,我想去撈一撈。”
柏應洲揉揉眉心,勾著嘴角,“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
當了社畜這麼久,俞沅吹彩虹屁的水平是一流的,“老闆體察民心,微服私訪,關注員工的身心健康,不可能連這點小忙都不幫幫他可憐的小韭菜的。”
柏應洲挑挑眉,“怎麼做?”
俞沅第一個想法是,他一手拉著柏應洲穩住,然後爬進去用另一隻手找耳機。
柏應洲的手有些涼,上面布滿薄繭,但是很有力量。
俞沅試著爬進去,但是不管怎麼撈也沒找著藍芽,於是往裡面喊:
“爸爸愛你,快出來吧我寶。”
柏應洲:“……”
俞沅摸了一會以後灰頭土臉地探出頭來,“完了,我沒找到。”
俞沅顫抖著手摘下另一隻耳機,把他捧在手裡,悲愴道:“兒啊,是爸爸對不起你,你和兄弟友愛相處一起長大,現在卻要天人永隔了嗎?”
俞沅又轉頭望向床底,幾欲潸然淚下,“你忍心看著爸爸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快點出來吧?”
這不比晚間八點檔精彩。
柏應洲是看不下去這小戲精表演了,蹲下道:“我來看看。”
俞沅攔住他,“怎麼能麻煩老闆,老闆千金之軀,一雙手只簽千萬流水的單子,怎麼能屈尊降貴幫我撿耳機?”
柏應洲覺得好笑,“小戲精。”
俞沅語氣幹脆,“你把著我我再去看看,找不到就換副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柏應洲眼尾泛著笑意,“你剛剛不還表演地深入人心?”
俞沅嘆了口氣,語氣感嘆,“不孝子,趁早丟了,下一個更乖。”
柏應洲被他生動的表情逗笑了。
每一次當他以為能猜到俞沅的下一步,他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俞沅趴在地上,指揮柏應洲穩住他,他好爬進去好好找。
柏應洲伸手握著他的腰,都能隔著衣服摸到裡面軟軟的肉。
腰肢居然能這麼軟。
柏應洲撚了撚手指,隨即又釋懷了。
也是,天天在床上躺著,多少軟肉都養出來了。
俞沅回頭瞥了他一眼,“老闆,手往上一點,癢。”
柏應洲嘴上應了,手卻更往下探,想看看貓貓更多羞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