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應洲眸子一暗,眼底晦澀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我這韭菜你想什麼時候割都可以。”
俞沅眨了眨眼睛,看起來非常誠懇,就像是提出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意見。
柏應洲輕聲笑了,伸手捏了捏他臉上的軟肉,眼裡墨色翻湧,“好啊。”
想什麼割就什麼時候割的小韭菜嗎,聽起來很好。
王董急匆匆走過來,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想不到竟然是柏總的人。”
他這句話也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
好家夥,誰能想到這是形容的柏總?
俞夫人坐不住了,侷促地伸出手。柏應洲頷首,卻沒有回握。
她臉色發白,沒有想到俞沅的金主竟然是柏應洲,這位身邊從來都沒有人的,怎麼會看上了俞沅呢?如果俞沅攀上了柏氏的話,他們的計劃會不會因此而受阻也很難說。柏總這種老狐貍,也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柏應洲抬眸,警告性地看了他們一眼。
俞沅狐也跟著假虎威地站在一旁做鬼臉,活脫脫地像個二五仔。
俞夫人:……
眾人:……
他好幼稚。
但是由此可見這俞沅脾氣不錯,沒有來反嘲諷他們,只是跟小屁孩一樣做鬼臉。
而且知道了他口裡的金主就是柏總,誰還敢嘲諷他,上趕著巴結都來不及。
俞夫人坐立不安,低頭絞著手指沒有說話,眼裡卻泛出一絲詭譎的光。
“你說什麼?柏總?”
俞父揹著手在包間內打轉,神色複雜。他蹙起眉,眉間浮現出一個“川”字。
俞夫人冷哼一聲,“我難道還能看錯了不成。”
“他竟然能攀上柏總……”俞父深吸一口氣,威嚴地皺起眉。
多少人給柏應洲送人也不了了之,這位可不是個縱.欲的主。以他的地位,想要什麼人沒有,俞沅那種平平無奇的貨色居然能入了他的眼。
俞父鬱結,拿起茶杯灌了口茶,“想不到啊想不到。”
他沉沉地吐了口濁氣,眼睛也眯了起來。
俞夫人抱起手臂,對著服務員頤指氣使,才算是出了口惡氣。
“現在他是翅膀硬了,仗著柏總作後臺連我們的養育之恩都能不管不顧,我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得。”
俞父搖搖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非也,他能攀上也是正好。”
在現在的這個時機,俞沅攀上了柏總,那不就是天助他們俞家?
俞夫人看向他,似乎很是不解,精緻的眉尾也揚了起來。
但是反應過來後,她也笑了起來。
兩人夫妻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
——“把柏總的投標書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