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的不可抗力這麼強,這些腦子多多少少沾點問題的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掏心掏肺都是輕的了。
柏應洲挑眉,聲音和緩,“為什麼。”
俞沅想了想,“因為我想老闆你能開心。”
然後就能繼續給他發小錢錢,然後他就能攢錢過躺屍生活了咩哈哈哈哈。
柏應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回到家,俞沅就迫不及待地躺在陽臺的搖籃椅上。
這是他專門安的,像一個圓滾滾的鵝蛋,剛好能容納下一個完整的他。設計的角度能夠欣賞從籬笆柵欄投下來的陽光,卻又不會被曬到,微風剛好,很適合睡覺!
俞沅躺在上面猶如躺在母親的肚子裡一樣愜意。
管家:雖然很抱歉,但是別人家裡有這種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基本不離開床的人嗎?
“俞少爺是不是生病了?”管家憂心忡忡,“我看這樣子像是肌無力還是其他症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嗎。”
柏應洲正坐在陽臺的石桌上看報表,聞言勾了勾嘴角,“懶癌。”
俞沅早就睡得比死豬都沉,根本聽不到兩人說話,團在搖籃椅裡就像一個雪白的球。他的面板本來就白,光線照過來更是襯得剔透。眼睛舒服地眯著,臉頰旁邊泛著惹人憐愛的粉色。
真的像一隻懶悠悠的貓,矜貴的很。
管家悄悄打量了柏應洲一眼,見他嘴角勾著,看來很愉悅的樣子。
自從上次俞少爺反常地回來以後,先生似乎就經常這樣笑著了。
柏應洲揉揉眉心,見旁邊的俞貓貓也醒了——好像也沒有完全醒。
半闔著眼睛看人,腦袋一點一點的,垂著手懶悠悠地躺著。
柏應洲進門,他看著。柏應洲去澆花,他也看著。
眼神不聚焦,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是睡糊塗了。
庭院的小花園裡種的都是柏應洲養的花,只有他一個人能出入,曾經有傭人想進去他大發雷霆把人趕走了,從此宅子裡多了一條禁令:不能隨意進入花房。
裡面的花都是嬌貴的名種,譬如素冠荷鼎,一株炒得高達千萬。
柏應洲正在澆花,他就算穿著簡單,也會給人一種身居高位的壓迫感。
他眉目溫和地修建花枝,一點也不見不耐。
比起養花,那神情更像是看待收集某種珍惜的藏品
俞沅眼神呆滯地看著老男人去澆花,其實神思已經飛去夢會周公了,眼皮子一耷一耷的,猶如犯了春困的胖橘。
柏應洲從花房出來後解開手套,愉悅地掐了掐俞沅的脖頸,“你也是我精心養著的花。”
他眼裡翻滾著濃鬱的情緒,但是面上不顯分毫,就象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捉摸不透。
柏應洲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會害怕、閃躲,甚至是逃離嗎?
俞沅仰起臉,用看起來不那麼聰明的眼神看他,然後用臉蹭了蹭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柏應洲勾起嘴角。
晚上俞沅準時起床幹飯。
管家:他好像有一到飯點就自動睡醒的特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