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深沉地看向管家,直到把謝伯弄得心裡毛毛的,他才緩緩道:“我感覺到了前世的召喚。”
管家:!
“什麼意思?”
俞沅捂著胸口,“我的前世好像是一隻僵屍,見不了陽光,所以我也不能出門,這、這好像是一種詛咒,如果不遵守我會蒸發的。”
管家:……
他常常因為跟不上俞少爺千奇百怪的想法而顯得與他格格不入。
柏應洲剛踏進來就聽到了俞沅的這番話,嘴角也隨即牽了起來,“這回不是夢到前世是冰棒了?”
俞沅:屑。
他上次說的是冰棒嗎。
“可、可能我前世是一隻賣冰棒的僵屍……”
柏應洲又問他:“不去?”
俞沅飛快地點點頭,一點思考時間都不留。
柏應洲用西裝口袋裡的布擦拭眼鏡,“那我就要帶你去。”
俞沅:……
搞不懂這個老男人天天在想什麼。
俞沅的小拳頭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他在心裡反複催眠自己:這是甲方,這是甲方,就算要五彩斑斕的黑那也是給錢的甲方!
俞沅好像把所有的想法都寫在臉上,生氣也是,臉上的軟肉會崩起來,眼睛裡亮得嚇人,就像是有一團小火苗一樣,真的很像是一隻賭氣的貓。
柏應洲最近愛上了逗弄家裡養的貓,一逗他就像伸出爪子撓你,偏偏不敢只能悄咪咪地記仇,圓滾滾的眼睛瞪著人實在是可愛極了。
俞沅的反應已經說明瞭一切,柏應洲語氣溫和地問他:“你不想去嗎?”
管家心裡一緊,俞少爺又要拒絕了,完了完了完了。
先生從來不會重複第二遍問句,要是重複了,那就代表有大事要發生了。
上次俞少爺是這樣冷笑著說的:“我以什麼身份去?去了給別人恥笑嗎?”
上上次俞少爺是這樣說的:“你以為誰都稀罕這些所謂的上流嗎。”
上上上次俞少爺根本就沒有給先生回答。
俞少爺一向不喜歡這些場合,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像是在躲著什麼一樣。倒是先生,每次都被狠狠地反嗆一口。然後先生生氣,更加瘋狂地懲罰俞少爺,然後俞少爺更加叛逆反骨。
死迴圈。
管家大氣不敢出一聲,臉愁成苦瓜,就等著俞沅的答案。
他這一把老骨頭實在是承受太多了。
俞沅果然看起來不是很情願的樣子,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打遊戲,“……老闆。”
管家搖搖頭,覺得很灰心。這幾日俞少爺和先生的關繫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但是現在看來這些請求也是奢望嗎。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兩人是不是屬性相剋,怎麼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俞少爺不說了,看似清冷實則一身反骨,涉及老闆的部分就變得蠻不講理。
先生明明在工作中是一個這麼冷靜剋制的人,一遇到俞少爺的事就像是失了智一樣瘋狂,非要弄得兩敗俱傷。
這兩人就像是中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詛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