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燙得體的黑色西裝、襯衫、鋥亮的皮鞋。
神色淡淡的,眼神冷冽,讓俞沅平白無故打了個寒顫。
俞沅視線下移,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被這人掐著,
而柏應洲正在用一種離奇平淡的神色望著他。
“……啊。”俞沅抬起頭,用一種迷惑的眼神看他。
睡意一下子就被完完全全地打散了。
臥槽,他知道了!
這就是主角攻。
孤僻偏執內耗起點流。
一覺醒來,主角攻竟在我身邊!
男人眼尾泛起一絲危險,扯了扯嘴角,“忘了你說過什麼?”
聲音低沉,刺激耳膜——如果不是在威脅的時候,俞沅肯定很欣賞。
俞沅瘋狂眨眼回想,他說過啥了?可惜腦子裡一團漿糊,一點有用的記憶都沒有。
柏應洲松開手,語氣淡淡的,“需要我幫你回想?”
焯!
危急時刻人的能力是無限的,比如俞沅就猛地想起了原著的劇情。
原主,清純不做作的聖母小白花。
盡管已經明裡暗裡被攻保護了不下百回,吃的用的都是攻的東西,攻還幫他擺脫了家裡的一堆子吸血親戚和煩心事,還要堅持宣告自己不稀罕。
在離開之前,他留下了這麼一番傳世經典的話:
“收起你的臭錢,你以為錢就能買來一切嗎?不,錢買不來尊嚴,更買不了愛。你以為強迫、禁錮就能讓我屈服嗎?就能得到像你這種人,活該孤獨終老,一輩子不能得償所願!”
“不管你在別人眼裡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混得有多厲害,我都不在乎。請你認真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我,不是,你的玩具!”然後摔門而出。
說得好嗎?說得很好。
如果他知道那些骯髒事都是別人幫他擺平的話,如果能再委婉一點的話……不至於。
俞沅在沒當社畜之前也産生過這種想法,但是在經過幾年九九六福報後他已經變成了扭軲轆炫彩小芋圓。
錢能買來一切嗎?
不能,但至少能買百分之九十九。
誠然這種方式是錯誤的,但是被保護著的沒有資格這樣說,這兩個人都是不吐露心聲的型別,搞起誤會來一套一套的。
還是被毒打少了。
後面緊跟著他的那不就是花樣虐心虐腎劇情?
俞沅倒吸一口涼氣,語氣不由帶上了一點訕笑,“哥,手掐疼了嗎,給你揉揉。”
柏應洲驀地笑了,雖然笑容溫和,但就是讓人覺得很危險,“忘了你說過的話了?繼續說。”
俞沅:屑!
大佬不愧是大佬,就算只是坐在旁邊看著他,也給人一種很沉的壓力。
俞沅眨了眨眼睛,剩下的那點睏意都呼嚕呼嚕飛走了,乖乖地垂著腦袋看他。
柏應洲看了眼腕錶,“重複一遍,我時間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