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想要說什麼的白斂突然望向了白浮的身後,和白菄、白根一起出聲:“爺爺。”
父親?白浮被白斂他們的話弄得一愣,隨後是更大的笑聲:“你們想騙我,還是太嫩了點吧。爺爺,你們爺爺要過來,那也是個不足為據的鬼魂。”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個鬼魂?”中氣不足的聲音打白浮身後傳來,接連著還有幾聲柺棍敲擊地面的聲音。
白浮被這個聲音震得愣了愣,轉過頭,卻看到原本應該已經死亡的人就在他的身後,不可置信的他連忙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失敗,不可能……”
白斂看著白浮如今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皺了皺眉:“一開始爺爺身邊就放了人,所以摸到爺爺身邊的人都被處理了。”
爺爺倒下了,他怎麼可能不往爺爺身邊放人?如果爺爺真的有了什麼事,那他們兄弟三個縱使全部回來了,白家還是有風險。
不光他這明顯,白菄和白根也不會沒有這個想法,就連重澤那邊也派了人過去,四組人馬同時手在白家老爺子身邊,如果白家老爺子還能再出點兒事,這些人都能直接回家帶孩子了!
白斂走向白老爺子那邊,但凡他經過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不斷往後退著:“爺爺,父親……就交給您了。”
白老爺子知道作為兒子,無論白浮做了什麼事,白斂他們都是不能說一句的,這是孝道,即使現在已經是現代社會了,白家的家規也不允許小輩忤逆長輩。
白老爺子走到白浮的面前,看著還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抬起頭來。”
白浮低垂著腦袋,視若妄聞。
一個聲音打人群後面傳來,老雖老,比起白老爺子那是中氣十足多了:“老小子啊,你這威信可是不怎麼夠了。”
白老爺子聽到這個聲音,打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老三,我的笑話也是你看的。”
三叔從外面走進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這裡面相差甚大的幾個人,搖搖頭:“我哪是來看笑話,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來幫你的。”
三叔可是相當的有自知之明,白老爺子在他們這一輩裡那可是兇名赫赫,除了族長,還沒一個人敢去惹他的,就那些輩分長的在他面前也要收斂幾分。雖說後來因為成家立業做出一副溫和姿態,他們這一輩的那是都不相信他骨子裡的兇效能改。
要他們這些人說,這白老爺子就是狼,對誰都下得去手,對自己下手那是更狠,對自己培養寵幸的人,那是不把人弄死幾乎就是不罷休的。
他們當時還在想這老小子的後輩會怎麼樣,果不其然,一個兒子被他廢了,四個孫子,兩個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一個是死透了,但是不知怎麼的又活著回來了,還有一個幹脆要把他做了。
想想這白老爺子年輕時那兇狠的作態,還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了。
白老爺子自然看得出來三叔眼裡那明顯的看戲意味,狠狠的看了一眼白浮這不肖子孫,本來想好的懲罰也決定不用了,為的就是不能讓三叔這個來看戲的閑著了。
咳嗽了兩聲,白老爺子一個眼神都不願再施給白浮:“白浮逐出白家宗譜,不得再行醫之一道。”
此言一出,把站在一旁準備看戲的三叔都給嚇到了:“老小子,你沒必要吧,就算是你要給我找事,也沒必要把你兒子往絕路上逼吧。”子孫謀反的事情在白家這麼多年的傳承中絕對算不上少見,但是就為了這事把人給逐出族譜的那還真是相當少了。
白老爺子橫了一眼三叔,把柺杖往地上戳了戳:“你管什麼?我這個老不死的,還是當得起這個白家的家的。”
說罷,白老爺子就被身邊的扶著往離開的方向走去,偶爾傳來的幾聲咳嗽宣告顯的昭示了白老爺子如今的身體情況。
本來還想要求個情的白斂他們互相看了看,雖然他們恨白浮,但是從一開始他們就做好了還得面對他一輩子的打算。
如今這事態的發展,實在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太多了。
“咳咳咳。”三叔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往前走了幾步:“你們這三個小家夥也別看著互相了,沒用,還是趕快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這後面的要清理的地方,還多得很,別怕這段時間你們能閑的下來。”
聽明白了三叔話裡讓他們被管太多的意思,白斂他們三個也不是不知好歹的,給三叔道了別後,就帶著重澤他們離開了這個位置。
“重澤……”感覺重澤是白來了來一趟,白斂有些惴惴不安。
重澤走在白斂他們幾個的後面,完全沒有白斂想到的煩惱:“今天收獲不錯。我在家裡等你回家。”
收獲?什麼收獲?白斂完全沒有想到重澤有什麼收獲,但是既然重澤這麼說了,他也不會反駁:“你好好休息。”
不反駁重澤的最後一句話,也不承認,白斂只是淡淡的帶了過去。
重澤沒聽出白斂的敷衍,以為他明白了,當下就帶著人離開了。
白菄和白根都是知道重澤的,白根聽到的是白斂跟他講的版本,而白菄聽到的是白根給他的添油加醋版本,此時看到重澤這幅家裡就是他當家的樣子,雖然不是很相信白根的話,但是白菄下意識對重澤也皺了皺眉頭。